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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的记忆突然翻涌。

    七年前是这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院长办公室问我:你梦到小花被关在什么地方

    何叔叔我嗓子发紧。

    何鸣东从口袋掏出证件,警徽在阳光下晃得刺眼:现在要叫何警官了。

    你认识齐莉莉老师吗

    我攥着书包带的手指微微发颤,何鸣东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让我想起七年前的审讯室。

    老式吊扇在头顶吱呀转动,卷宗摊开的照片上,小花脖子上的铁链闪着寒光。

    你最后一次见齐莉莉是什么时候何鸣东拿着一次性纸杯,茶水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放假之前。我盯着他袖口的墨渍,我去图书馆路过音乐楼,看到她抱着教案往停车场走。

    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当时她状态怎么样

    在打电话,我眼前浮现齐莉莉泛红的眼角,好像说了句‘你答应跟我结婚的’……

    我瞥见他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情杀两字。

    话被截断,教导主任推门进来:何警官,校长请您过去一趟。

    何鸣东起身时,一枚金属袖扣掉在我脚边。

    我弯腰去捡,瞳孔猛地收缩。

    银灰色扣面刻五星图案,和梦里凶手袖口的反光有些像。

    怎么了何鸣东接过袖扣,指腹摩挲着花纹,制服穿久了,有些脱线了。

    原来那闪光不是手表,而是金属袖扣。

    我把指甲掐进掌心,直到疼痛盖过脊背的寒意。

    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走廊尽头传来油漆特有的刺鼻味。

    5

    昨天我给警局写了封匿名信。

    那时我并不知道,调查齐老师案件的警察会是何鸣东。

    七年前还是直辖派出所民警的何鸣东,开始资助我。

    作为被资助学生的我,按照福利院规定,每半年了都要把自己的学习、生活情况,写信通报给这位资助人。

    所以我认定何鸣东是看出了匿名信上的字迹,才来找我的。

    不过他只常规询问了几句,也没有提任何关于匿名信的事情就离开了学校。

    6

    半个月前,学校送走的这批高三考生,我们也正式升入高三。

    所谓的高三没有暑假,但丝毫不影响学校全面升级改造的项目。

    教学楼的楼道被加装了新的感应灯,楼梯的扶手也被改涂上蓝色。

    暴雨夜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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