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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内容陌生得让人心寒:

    3月27日,今天他说我可以试试‘预言感知测试’,用作治疗创伤。需要我每晚搭同一班地铁,观察自己感受到的异样。

    他说:死亡不是结局,而是压力终点的重组。让我学会凝视自己的惧怕,就能跳出它。

    第一天,我梦见自己躺在轨道边,双眼睁开,但无法动弹。

    第三天,我开始分不清地铁上的声音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梦境。

    第七天,他说,如果我能撑过第十四天,预言就会自动失效。我问他预言是什么

    他笑着说:你会在第十四天杀死自己,或者杀死另外一个你

    苏晚将笔记放下手抖到无法继续翻页。

    杀死另外一个你。

    这句话像封印打开。她忽然明白,所谓预言,从来不是时间线里的未来,而是对她内心潜意识最黑暗那部分的召唤。

    她曾经抑郁、失眠、焦虑、怀疑自己价值,每一晚下班回家的地铁,都像一口吞噬她的深井。

    而地铁预言者只是唤醒这一切的人格投影。

    沈怀礼或许不是真正的操纵者,而是第一个向这个黑暗意识投降的实验者。

    那些跳轨的女孩们和她一样都曾接受过同一场实验:透过预知死亡的心理暗示反向调动人的求生或毁灭本能。

    有人撑过了也有人……被自己的阴影吞没。

    而她是个例外。

    但代价是——她的记忆被封印,与真相隔了一道透明的墙。

    她开始对那个盲人预言者产生怀疑,其实不属于外部世界。

    他存在于地铁这个空间里是实验的残留投影,或者说——她潜意识塑造出来的审判者。

    于是她决定验证一件事,周四晚上23:47她再次走进6号线第三车厢。

    那人果然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风衣、黑布、手杖——一如初见。

    她站在他面前,问:你是谁

    他缓缓抬起头,嘴角微动。

    我是那个,从不对你说谎的人。

    她咬牙:我不要预言,我要答案。

    他静默几秒,说:答案在你第一次决定放弃自己的那一晚。

    苏晚眼中闪过一道泪光。

    那一晚我没有死为什么

    他歪头像在微笑又像在哀悼。

    因为那晚,另一个你死了。

    她身体微晃,握紧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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