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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撕扯着我的神经!

    呵…

    一声极低、极冷的轻笑,从我紧咬的牙关里逸出。不是恐惧,是某种东西彻底断裂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点犹豫的清朗男声插了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陈哥,算了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我去拿工具来清理吧

    是周屿。剧组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年轻编剧助理,平时总是沉默地抱着笔记本坐在角落。

    周屿!你他妈少管闲事!

    叫陈哥的场务立刻把矛头转向他,怎么看上这垃圾堆里出来的了口味挺独特啊!

    又是一阵哄笑。

    周屿的脸瞬间涨红了,有些窘迫,但并没有退缩,只是低声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

    陈哥嗤笑一声,正要继续嘲讽。

    让开。

    一个嘶哑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大,却像冰锥一样瞬间刺破了嘈杂的哄笑。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目光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我慢慢站直了身体,挂满污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透过额前黏着秽物的发丝,直勾勾地看向那个叫嚣的陈哥。那眼神空洞,死寂,深处却翻涌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如同深渊寒潭般的冷光。

    陈哥被我盯得莫名一怵,嚣张的气焰下意识地弱了半分,梗着脖子:…看什么看还不快…

    我说,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一字一顿,让、开。

    陈哥被噎住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周围的笑声也诡异地消失了,只剩下垃圾散发出的酸臭味。

    我无视所有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也忽略了周屿担忧的眼神。迈开步子,粘稠的汤汁顺着裤腿往下滴。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污秽的脚印。

    我径直走向片场角落那个临时搭建的、用于清洗道具的小水池。水龙头是那种老式的、需要用力拧开的铁疙瘩。

    我伸出手,冰冷的水流立刻冲了下来。没有先去洗脸上和身上的污秽,而是把那双沾满油腻和烂菜叶的手,放在冰冷刺骨的自来水下,一遍一遍,近乎疯狂地搓洗着。

    水流哗哗作响。

    指关节被我搓得通红,几乎要破皮。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带来麻木的痛感。但只有这冰冷和痛感,才能稍稍压住心底那头咆哮着要冲出来毁灭一切的凶兽。

    洗了很久。

    直到感觉那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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