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插在白薇薇的心上。
她变得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敏感,甚至不敢出门。
她躲在招待所狭小的房间里,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如今只剩下苍白和疲惫。
有一次,她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母亲在电话里抱怨她怎么好久不联系,问她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谈男朋友。
白薇薇忍着眼泪,含糊地说自己一切都好,工作很忙。
挂了电话,她抱着膝盖,在黑暗中无声地哭泣。
她不敢让家人知道她的不堪,那是她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但她不知道,有些事情,瞒是瞒不住的。
没过多久,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城里办事,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她母亲。
母亲打电话来的时候,声音气得发抖,白薇薇!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辞职去给人当小三了
我们白家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去做这种丢脸的事情的!白薇薇握着电话,浑身冰凉。
她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发现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
母亲的失望和愤怒,像重锤一样敲打着她的心。
你别回来了!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母亲说完,狠狠地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忙音,白薇薇缓缓放下手机,泪水决堤。
她的家,她最后的港湾,也对她关闭了大门。
她的过往,她的不堪,被彻底戳穿,暴露在阳光下,接受着所有人的指点和唾弃。
她像一个小丑,上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最终只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7
被母亲拉黑,失去了最后一点亲情的慰藉,白薇薇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从招待所搬了出来,租了一个城中村的小单间,月租只有几百块,墙壁斑驳,屋顶漏水,连窗户都小得可怜。
为了活下去,她不再挑剔工作。
她去餐厅做过服务员,端着沉重的托盘,在油腻的后厨和嘈杂的大厅里穿梭,常常累得腰酸背痛。
客人的刁难,老板的苛刻,都让她苦不堪言。
但她不敢辞职,因为她需要那点微薄的工资来支付房租和吃饭。
她也去做过商场的促销,穿着廉价的卡通玩偶服,在商场门口招揽顾客。
夏天闷热,冬天寒冷,脸上的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