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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一下——它不需要眨眼。有一次,我不小心将滚烫的汤水洒在它手背上,它只是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看着那片迅速泛红的皮肤,脸上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块无关紧要的木头。过了几秒,它才抬起毫无波澜的眼睛看向我,嘴角甚至扯出那抹熟悉的微笑:小心点,苏晚。声音平直,毫无起伏。

    更可怕的是动作。一次深夜,我借口倒水路过书房虚掩的门缝。惨白的电脑屏幕光映着它的侧脸。它正坐在电脑前,右手握着鼠标。那移动鼠标的动作……极其僵硬,像是生锈的齿轮在强行转动,手腕关节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近乎直角的角度向内弯曲着。那绝对不是人类手腕能做到的角度!它似乎察觉到了门外的窥视,那只僵硬的手猛地顿住,然后,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将头转向门缝的方向。冰冷的视线穿透门缝,瞬间锁定了我。

    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逃回了卧室,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一眼,那僵硬扭曲的动作,比任何厉鬼的形象都更让我胆寒。

    必须逃!这个念头从未如此清晰和急迫。它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物,一个占据了林远躯壳的冰冷程序!这个家就是我的囚笼,它口中的永远就是永恒的酷刑!

    我开始秘密策划逃离。手机被它监控的可能性太大,我不敢用。现金,我需要足够的现金。我借口要买几本专业书,向它要了一笔钱(它给的异常爽快,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了然和嘲弄)。这笔钱被我小心地藏在了旧钱包的夹层里。

    机会!我需要一个它不在家的机会!它现在出门的时间变得极不规律,有时一整天都在家,有时深夜才回来。我像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焦灼地等待着。

    终于,这天下午,它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完全听不清,只有电流般的滋滋声),对我说: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晚饭不用等我。语气依旧平静。它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动作流畅自然,走到玄关换鞋。

    就在它弯腰系鞋带的瞬间,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机会!

    它直起身,手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转动。它回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

    苏晚,它开口,声音平缓得像一潭死水,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这根本不是叮嘱,这是命令!是赤裸裸的禁锢宣言!它知道!它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要瘫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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