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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填满!他下意识地想举起铁锹格挡,但手臂刚刚抬起一半——

    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又无比清晰的切割声响起!

    如同热刀切入了凝固的牛油!

    雪亮的刀锋毫无阻碍地没入了他的脖颈!切断筋肉,斩断骨骼!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后踉跄!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在堂屋明亮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刺目惊心的猩红抛物线!温热的血点如同密集的雨点,劈头盖脸地溅了我满头满脸!那股滚烫的、带着生命气息的黏腻触感,瞬间覆盖了脸上的冰冷风雪!

    王自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到极限,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茫然。他手中的铁锹哐当一声掉落在水泥地上。庞大的身躯如同被伐倒的朽木,直挺挺地向后轰然倒下,重重砸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鲜血从他脖颈处巨大的豁口里汩汩涌出,迅速在地面蔓延开一片粘稠的、不断扩大的猩红湖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堂屋里死一般寂静,只有鲜血流淌的汩汩声和我自己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爹——!!!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尖叫,如同玻璃被硬生生刮破,猛地从楼梯方向炸响!

    是王正军!他显然被楼下的巨响惊动,刚冲到楼梯口,就目睹了父亲头颅几乎被斩断、鲜血喷溅的恐怖一幕!他穿着单薄的秋衣秋裤,脸上还带着睡意,此刻却被极致的恐惧和愤怒彻底扭曲!他的眼睛瞬间充血赤红,如同疯兽!

    没有任何思考,被眼前血腥彻底刺激得失去理智的王正军,发出野兽般的嚎叫,顺手抄起楼梯拐角放着的一根粗实的顶门棍(一根手臂粗细、一米多长的硬木棍),不顾一切地朝着我猛扑下来!棍子带着风声,凶狠地朝我头顶砸落!

    浓烈的血腥味和肾上腺素的疯狂飙升,让我的感官处于一种奇异的、极度敏锐又极度麻木的状态。王正军的嚎叫和扑击,在我眼中如同被放慢的影像。

    面对这自上而下、势大力沉的含怒一击,我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胸中那股焚毁一切的暴戾杀意,如同被浇上了滚油,瞬间升腾到顶点!

    来得好!一声低沉的、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嘶吼从我喉咙里挤出!

    我不退反进!左脚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重重踩在粘稠的血泊里,发出啪叽一声令人心悸的轻响!身体微微下沉,重心前压!在顶门棍带着呼啸的风声即将砸中头皮的瞬间,我握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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