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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身后一名甲士已用短刀偷袭得手。

    鲜血染红了玄色披风,柳长青却越战越勇。他突然大喝一声,刀锋横扫,两名甲士踉跄后退。趁此机会,他提气跃上河岸,转身甩出一枚烟雾弹。浓烟中,他听到李隆气急败坏的喊声,却顾不上查看伤口,捂着肋下消失在巷陌深处。

    当晚,柳长青在医馆包扎伤口时,收到密报:刘兴在江西境内遇袭身亡。他攥着密信,指节泛白。窗外风雨大作,打在青瓦上噼啪作响,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而他,早已没有退路。

    第五章:洪熙御前与两京角力

    深秋的北风裹挟着细雪掠过午门城楼,柳长青的密使王三策马狂奔,怀中藏着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密奏。马蹄踏碎结霜的官道,身后扬起的尘土混着雪粒,宛如一道撕裂夜色的伤痕。三日前,柳长青将染血的鼠尾袋、残缺的口供残卷和叠成薄册的死亡报告郑重交予他,目光如炬:务必七日之内,将此物呈于陛下御前。

    此时的北京紫禁城,文华殿内烛火摇曳。朱高炽斜倚在金丝楠木蟠龙椅上,素色常服外披着玄狐裘,案头摊开的正是柳长青的密奏。杨士奇捻着胡须,目光在

    沈荣朱勇府管家

    等名字上停留,率先打破沉默:陛下,南京乱象已触新政根基,若不彻查,恩赏恐成贪腐遮羞布!

    蹇义却皱起眉头,蟒袍下摆扫过青砖:杨公所言差矣。勋贵牵连甚广,一旦深究,恐人心惶惶,动摇朝局。

    他话音未落,夏原吉已捧着漕运税册上前,苍老的手指点着密密麻麻的数字:二位大人莫争。南京漕帮劫银、商税亏空,背后必有官商勾连。陛下,这案子,不查不行!

    朱高炽轻咳一声,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他抬手摩挲着案头的玉镇纸,沉吟良久:南京锦衣卫会同三法司彻查劫杀、灭口真凶,恩赏之事......

    酌情处置。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但有一点须谨记

    ——

    朕的仁政,容不得蛀虫!

    五日后,柳长青手持明黄色圣旨,立于南京刑部大堂。丹墀下,刑部尚书陈寿身着绯袍,都察院左都御史师逵蟒纹补服鲜亮,唯有襄城伯李隆黑着脸,身后跟着四名带刀侍卫,靴底与青砖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开审!

    柳长青将圣旨供于香案,绣春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堂内匾额上

    明刑弼教

    四个大字微微发颤。堂外忽起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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