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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舍弃,被利用,被欺骗,还被他挟持在马车上。

    简直糟透了。

    这回眼泪不需要挤,也大颗大颗往下掉。

    李偃知道她又再惺惺作态,他心如铁石,听到这些漠然不动,任由她抽抽噎噎的小声抱怨诉说委屈。

    直到她的眼泪洇湿了他的袍衫,才粗鲁地摘掉她的帷帽,抬起她下巴,凝视这双哭红的眼睛,“我走前是不是说过,你和玉佩都得好好的?”

    她泪眼婆娑嫡对上他冷俊眉眼,呜咽一声:“嗯”

    “那玉佩呢?”他厉声诘问。

    玉佩…还在当铺…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全然忘记去赎回来。

    他俯视着她,像极了捕食的苍鹰,锐又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吞她入腹。

    这个当头怎敢实话实说,赵锦宁垂下泪目,瑟瑟道:“在宫中…没带出来。”

    她的死不悔改让李偃震怒,再也抑制不住的忿恚瞬间涌上俊颜,冷酷面色变得极为凶戾,“满嘴谎言!”

    他声音低沉,逐字逐句都带着火气:“明知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还敢随意处置。”

    蓄满泪水的漂亮眼瞳一滞,赵锦宁感到空前绝望,好蠢啊,颂茴既出卖了她,定是细无巨细地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告知了他。

    “嗯?哑巴了?”李偃捏着她下颌的手收紧,“赵锦宁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她吃痛,蹙起细眉,眼泪吧嗒吧嗒下落,“知行哥哥…好疼”

    李偃眼中恼恨只增不减,捏着她下颌的手下移,一把攥住了纤细滑嫩的颈子,戾气横生:“你也配喊我的字?”

    求生的本能驱使赵锦宁去推钳制在喉间的手,不过她的这点气力无非是以卵击石,压根撼动不了他。

    “哥哥真要杀了我吗”她泪眼凄凄地望着他,见他无动于衷,也不再抵抗,阖上眼睛,一幅任他处置的模样。

    她弱的像一株泣露幽兰,只要他一使劲,就能折断。

    赵锦宁的逆来顺受,从来不只是逆来顺受,最后一搏:“我愿一死,只求哥哥能原谅我…”

    她色若死灰,一心求死,他却生出不能让她如愿念头。

    就这样让她死实在是太便宜了…

    李偃努力遏制住暴怒心神,“在你嘴里可还有半句真话?”

    脖颈上的手兀然松开,他捏住她两腮,手指粗鲁地捻搓她柔软唇瓣,还要往她口中伸。

    赵锦宁牙关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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