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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如同凝固的山岳。他手中的雪茄早已熄灭,只留下冰冷的烟蒂。管家老吴垂手肃立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出。

    他…又动手了。郎宸宇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赵卫国和孙海的死讯,显然已经传到他耳中。

    是,老爷。老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少爷他…太狠了。

    狠郎宸宇缓缓转过身,眼神复杂得如同风暴肆虐后的海面,有痛楚,有愤怒,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他不是狠…他是回来索命的。索他这二十年地狱般煎熬的债!索他生下来就被刻在骨头里的诅咒的债!他猛地一拳砸在厚重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我当初…就不该心软!不该听信那庸医的鬼话,以为那病还有救!就该……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那话语中蕴含的冷酷决绝,让老吴不寒而栗。

    老爷,那…康泰那边的林博士老吴试探着问,声音压得更低,他可是当年唯一全程参与小少爷…病情研究和…‘特殊方案’的核心人员。暗月阁…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他!我们是不是…

    郎宸宇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里面所有的情绪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属于商界巨鳄的杀伐决断所取代。林永年…他咀嚼着这个名字,仿佛在权衡一件物品的价值。他知道得太多了。关于月儿的病,关于当年的‘处理方案’,甚至…关于康泰早期一些不太合规的临床试验数据。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残酷,让他消失。干净点。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是,老爷。老吴心中一凛,深深低下头。

    还有,郎宸宇的声音如同淬了冰,那个逆子…朗星。他查得太深了。他眼里只有他那个弟弟,已经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是谁给了他今天的一切!给我盯紧他!必要时…采取一切手段,阻止他继续往下挖!郎家的根基,不能毁在他们兄弟俩手里!

    明白!老吴领命,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办公室。

    郎宸宇独自一人站在空旷奢华的顶层办公室,窗外是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保养得宜、却微微颤抖的掌心。二十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那个襁褓中哭泣的、肩膀上带着月牙胎记的孩子被抱走的画面,和如今戴着银色面具、如同复仇恶鬼般归来的身影,在他脑中疯狂重叠。

    月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复杂的、连他自己都无法分辨的情绪。是悔恨是恐惧还是…一丝早已扭曲变质的、名为父爱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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