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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雨里。

    第二天,我去了我们曾经的婚房。现在租住的小情侣很热情地让我进门,还问我是不是来看房子的。

    卧室墙上还留着苏暖画的向日葵,她说这样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阳光。书架上摆着的相框里,是我们去海边玩的照片,她穿着我买的那件丑兮兮的沙滩裙,笑得眼睛都没了。

    租客女孩好奇地问:这位姐姐是您太太吗她真好看。

    我摸了摸相框上的灰:是啊,她最好看了。

    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消息:检测到宿主行为异常,是否要重置任务

    我没理它,从口袋里掏出那半截YSL口红,轻轻放在书架上。

    晚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起来,是林暮城的声音:季先生,有时间聊聊吗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他西装笔挺,袖扣闪着冷光,开门见山地说:苏暖的病情比你知道的严重得多。

    我握紧了咖啡杯: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林暮城眼神锐利,她拒绝接受最新治疗方案,因为副作用会导致脱发。她说......他顿了顿,她说不想让你看见她那个样子。

    咖啡杯在我手里裂开一道缝。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终极警告!宿主情感模块完全失控!系统即将强制退出!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耳边只剩下林暮城的声音:下周三的飞机,如果你还想见她最后一面......

    我站起来,咖啡洒了一桌。

    最后一面开什么玩笑。

    我要的是她的往后余生,每一天,每一秒。

    我站在机场出发大厅的电子屏前,盯着苏黎世

    LX123

    登机中的字样,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系统已经4时没出声了——自从那天咖啡厅回来,它就像被强行关机一样,再也没弹出过任何提示。

    我本该觉得轻松,可心里却空得可怕。

    广播里响起最后一次登机提醒,我深吸一口气,朝着安检口狂奔。安保人员伸手拦我:先生,请出示登机牌——

    我找人!苏暖!我喘着粗气,视线扫过排队的人群,穿米色风衣,头发到肩膀,很瘦......

    季然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苏暖站在三米外,手里拿着护照和登机牌。她今天化了淡妆,嘴唇是淡淡的玫瑰色,可脸色却白得几乎透明。

    我们之间隔着来来往往的旅客,像隔着一条流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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