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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敢多看,沿着右手边的木质楼梯往下走。

    底下黑漆漆的,没有光源,也没有任何声音。

    扶桑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往前挪,觉得越走空气越潮湿,没过多久,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湿漉漉的,像有实体一样往下沉。

    人总是害怕未知的事物。

    她睁大眼睛,吃力地辨别舱房的结构,看到一扇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绿光,立刻走上前,直接穿过门板。

    这是船工所住的大通铺。

    绿光是桌子上的蜡烛发出来的,那张桌子已经十分残破,上面摆着面饼、肉干、几罐腌菜和一小坛酒。

    面饼早就发霉,长了一层厚厚的绿毛,肉干也快要腐坏,呈现出不正常的黑色。

    扶桑借着光线往四周看去。

    两边依次排开十几张床铺,都是连着的,一头靠墙,一头靠过道。

    床上乱七八糟地扔着枕头、被子、发出汗臭味的衣裳和袜子,有几张褥子上还残留着大片可疑的污迹。

    这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人。

    这太奇怪了。

    以这艘客船的规格,少说也该配备二三十名船工,床铺的数量也佐证了这一点。

    可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扶桑试着碰了一下烛火。

    她的食指被点燃,同样发出绿光,虽然在缓慢地燃烧,却没有带来灼痛感。

    扶桑吹灭指尖的火焰,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便再度点燃手指,沿着左手边的狭窄过道,一张张床铺搜查过去。

    扶桑走到过道的尽头,看到墙壁上好像刻着什么图案。

    她跪坐在床上,凑到跟前细看。

    图案是用锋利的刻刀刻出来的,不止一幅,从左到右画了满满一排,在折角处又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延伸。

    那人画得很粗糙,想看懂他要表达的意思,需要花费一点儿时间。

    扶桑静下心,从最左边第一幅画开始看起。

    上面画着几个小人,手里拿着渔网,在船上捕捞,网里鱼啊虾啊什么都有,还有一团黑乎乎的物事,用刻刀重重地划了许多道,看不出是什么。

    第二幅画里只有一个小人,他把那团物事捧到手里,笑得很开心。

    那东西像蜗牛的壳一样盘旋了很多圈,顶上还有尖角,周身布满特别的花纹。

    扶桑明白过来——

    是田螺。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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