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妹妹从慎思殿出来后,得知苏祁玉死了,一直郁郁寡欢。”
薛淑妃秀眉微蹙,“哼,他和苏祁玉做的丑事,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她倒还伤心难过起来。那个苏祁玉,死便死了,大楚好男儿多的是,她想要什么样的,还不是随便她挑?”
楚长泽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翳,“儿臣记得,妹妹小时候很喜欢那个殷国质子。”
“那个不识好歹的殷国质子,现如今不是正在长宁公主府当面首吗?长宁会舍得把他送人?”
楚长泽望了望左右。
薛淑妃立即屏退了随侍宫人。
“若是长宁死了呢?”
薛淑妃一惊,探出身子。
“是你做的?”
楚长泽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件事,朝薛淑妃缓缓的点了点头。
“长泽,你还记得母妃从前教你的吗?”
“不做便罢,做便做绝!一击不中,后患无穷。”
楚长泽眸中闪过一丝狠绝的冷芒,“母妃放心!箭上粹了毒,那毒药产自西域,解药难寻,她必死无疑。”
薛淑妃放松下来,靠在软榻上,赞赏的看着儿子。
不仅他楚朝宁要死,楚长渊更要死,凡是挡了他儿子东宫之位的,都得死。
“做的可干净?”
“母妃放心,找的都是江湖人士,且儿臣的人没有出面,父皇就是彻查也查不到儿臣头上。”
“你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帮聘婷抢那殷国质子?”
“当然不是,苏家明面上看是楚长渊揭露的,实际上却是楚朝宁的手笔,她不除掉,儿臣寝食难安。”
“难怪外头都盛传,长宁为了扳倒苏家,以身入局,假借婚约接近苏祁玉收集证据,看来传言非虚。”
薛淑妃端起茶喝了一口又道:“这小丫头,平时我倒小瞧了她,竟然还有些手段,若是不尽快除掉,将来必成大患。”
楚长泽凤眸微眯,“她这回死定了!”
傍晚,听风苑里,锦月正在给朝宁擦脸。
朝宁睫毛轻轻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锦月大喜,“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殷暮宸踉踉跄跄进门,立在门口,踟蹰不前。
朝宁转过脸看到门口站着的殷暮宸,虚弱地笑了笑,“你杵在那儿干嘛?”
殷暮宸走进来。
他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