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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一句漫不经心的:她怎么样与我无关,然然,你知道的,这五年我忍得有多辛苦。

    孟安然听得发笑,她也实在太傻,连真血和假血都分不清,一看到你受伤,吓得魂都没了。

    他们的声音变得模糊。

    孟听兰麻木地蹲下身、捡起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护身符。

    那一刻,胃里翻涌起巨大的恶心。

    她再也控制不住,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呕吐。胆汁混着血丝,狼狈至极。

    五脏六腑都像是交缠在一起,紧得她无法呼吸。

    遇见周醉的那一天,是孟听兰的十八岁生日,也是她回到孟家的第一天。

    她抱着妈妈的骨灰哭晕在孟家门前,求孟父给妈妈买一个墓地。

    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可她的妈妈,也不过是一个被欺骗感情的女人,她因为怀上孟父的第二个孩子,难产死在手术台上。

    她的十八岁生日愿望,是安葬相依为命的妈妈。

    她淋了一整夜的雨,差点就死在街头,是周醉把她抱进孟家。

    他说,孟父同意出钱,代价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国内。

    她哭到混身痉挛,发疯一样地质问他:为什么,明明我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滚烫的泪水落在周醉身上,男人的呼吸骤然一紧。

    他默默环住她:我会陪着你的。

    孟听兰以为周醉在骗她,谁知道第二天,他就成了她的贴身保镖,和她一起坐上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五年里,周醉包揽一切家务。洗衣做饭,甚至亲手替她换下高跟鞋,把她宠成了孩子。

    他对她好,又从不逾矩。

    她在他的温柔细腻里动心,可是不管孟听兰醉酒勾引,还是投怀送抱,

    甚至她脱光了躺在周醉的床上,他转动佛珠的手也没颤过一分。

    小姐,他叹着气把人裹进被子,一路抱了出去:你知道的,我有我的信仰。

    可是关门声重重响起,孟听兰分明听见他喉咙里的低吟,兰兰,兰兰......

    她以为,周醉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她可以等。

    于是,她赤脚走上三千级山阶,一步一叩首,为他求得开光的佛珠。

    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混着针线,扎破十指绣成护身符。

    经书、经幡,她不知道亲手做过多少,虔诚地供奉在佛前,求佛祖宽恕她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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