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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顺着手机屏幕滑落,模糊了那张照片,却无法模糊季墨川手中那个发光球体的轮廓——它与父亲图纸上的一模一样。

    我的手开始发抖。季墨川明明说他不知道创世纪项目的核心是什么,为什么现在会拿着实物他到底还隐瞒了多少

    抢救室的灯还亮着,父亲生死未卜。我试图再次拨打季墨川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照片上的时间显示是两小时前拍的,那时他应该已经回家休息了。为什么要深夜去废弃工厂那个发光球体又从哪里得来

    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此刻我必须先专注于父亲。又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威尔逊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暂时稳定住了,但心脏功能已经衰竭到20%。如果72小时内找不到合适供体...

    他不必说完,我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活体移植呢我轻声问。

    医生犹豫了一下:理论上可行,但风险极高。您需要做全面评估,而且...他压低声音,考虑到您父亲体内的特殊毒素,我们不确定这对您是否安全。

    安排评估吧。我斩钉截铁地说,同时继续寻找脑死亡供体。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我站在ICU窗外,看着父亲身上插满管子,胸口随着呼吸机节奏微弱起伏。玻璃反射出我苍白的脸,眼下是浓重的阴影。

    爸,我一定会救你。我轻声说,手指在玻璃上留下模糊的印迹,也会找出所有伤害过我们的人。

    转身离开时,我决定先不拆穿季墨川。如果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需要更多证据。而第一步,就是回到父亲病房,彻底检查那个保险柜。

    凌晨的病房区寂静无声,只有护士站的灯光亮着。我悄悄溜进父亲病房,反锁上门,拉上窗帘。保险柜还保持着我之前打开的状态,但仔细检查后,我发现柜底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细小凹痕。

    按下凹痕,保险柜背板轻轻弹开,露出一个隐藏夹层。里面放着一张褪色的合影和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

    合影上是年轻时的父母站在一个实验装置前,旁边还有几个人。奇怪的是,照片右侧被刻意剪去了一部分,只留下一小段怀表链的痕迹——那独特的蛇形纹路与周永昌现在佩戴的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创世纪核心团队,1995年6月。左起:林振华、虞建国、苏明月(首席)、[被剪去]

    苏明月...我的母亲。她是首席科学家父亲从未提过。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只是个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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