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关上后,董事们面面相觑。我强自镇定地宣布:董事会暂停,具体复会时间另行通知。
人群散去后,只剩下我和季墨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谢你的协助。我公事公办地说,眼睛盯着桌面,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去医院看我父亲了。
季墨川拦住我: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我抬头看他,努力保持声音平稳,谈你接近我的真实目的还是谈你父亲和我父亲之间的恩怨
季墨川的瞳孔微微收缩:你知道多少
足够多了。我抓起包往外走,恕我直言,季总,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些。
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我冲进雨中,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和温热的泪水混在一起。我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受伤更多一些,只知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跟上来,车窗降下,露出季墨川的脸:上车。
不必了。
虞清歌。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清晰,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上车。
我僵立在雨中。理智告诉我不该再相信他,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催促我听他解释。最终,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但我还是止不住发抖。季墨川递来一条干毛巾,我接过时尽量避免碰到他的手。
去公司。他对司机说,然后转向我,你的衣服湿了,先去我办公室换一套,然后我们好好谈谈。
我想拒绝,但湿透的衬衫贴在身上确实难受,只能沉默地点头。
季氏集团大楼空无一人。我们乘专用电梯直达顶层。季墨川从休息室拿出一套崭新的女士套装,甚至连内衣都准备了合适的尺码。
苏婉偶尔会留宿加班。见我挑眉,他解释道,都是全新的。
换好衣服出来,季墨川已经泡好了两杯热茶。窗外雨势更大了,雨点敲打在落地窗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玻璃。
从哪里开始他问。
从一开始。我双手捧着茶杯汲取温暖,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季墨川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份泛黄的文件。文件一角有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五年前,我父亲接到一个电话后匆忙出门,临走前把这个锁进了保险箱。他将文件推到我面前,十二小时后,警方通知我,他的游艇发生了爆炸。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是季云峰手写的调查笔记,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