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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布满陷阱的土坑。

    巨大的挫败感攫住了我。我垂下头,盯着自己擦得锃亮的皮鞋尖,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刚才侃侃而谈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被彻底看穿的狼狈。

    所以,他靠回椅背,声音听不出喜怒,这就是你憋的‘坏水’嗯小狐狸

    又来了!

    那股熟悉的、混合着尴尬、愤怒和莫名委屈的情绪猛地冲上头顶。我猛地抬起头,也顾不上什么上下级尊卑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点豁出去的颤抖:顾总!请您别再叫我‘小狐狸’了行吗我有名字!我叫苏晚!

    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落地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楼下的车流依旧喧嚣,但在这个空间里,时间仿佛凝固了。

    顾屿深显然也没料到我会突然爆发。他脸上那副掌控一切、游刃有余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总是带着点研判和戏谑的眼睛里,清晰地闪过一丝错愕。

    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峙着。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几秒钟后,顾屿深率先打破了沉默。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极轻地、短促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新奇和……兴味

    哦他挑了挑眉,尾音拖长,像是发现了什么更有趣的玩具,原来爪子不仅会挠方案,急了还会挠人

    他站起身,绕过巨大的办公桌,朝我走过来。他个子太高,一步步靠近,阴影完全笼罩了我。我的心跳如擂鼓,想后退,脚下却像生了根。

    他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微微低下头。距离太近了,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极淡的烟草味。他的目光极具穿透力,落在我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像是在仔细研究一件新奇的瓷器。

    苏晚。他清晰地叫出我的名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重量,名字不错。

    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仿佛被赋予了一种陌生的魔力,让我的耳朵尖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不过,他话锋一转,唇角又勾起那抹让我又恨又怕的弧度,叫你‘小狐狸’,是因为你配得上。上次‘星耀天地’的危机公关,你那份报告里暗藏的引导性数据,做得相当……巧妙。还有上上次,市场部预算会议,你不动声色把火引到渠道费用虚高的问题上,借力打力,解决了你们部门经费被卡的死局。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每说一件,我的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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