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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头顶,声音突然哑了:向晚,我错了。

    就这一句,我筑了五年的堤坝轰然倒塌。

    监控屏幕还亮着,照出我们交叠的影子。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在玻璃上,像那年校招会他演讲时,我偷偷鼓掌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顾瑾川的西装外套湿漉漉地搭在沙发上,白衬衫被雨洇出几道深色的痕迹。他低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你哭了。

    我这才发现脸上湿漉漉的。胡乱抹了把脸,我指着浴室:要洗澡去洗,别在这发疯。

    他站着没动,突然伸手碰了碰我耳垂:耳洞长死了。

    我偏头躲开。那里曾经有个耳洞,戴着他送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一对小小的珍珠耳钉。后来他和白家千金传绯闻那阵子,我发炎化脓,索性让它长死了。

    顾瑾川,我深吸一口气,你现在这样特别没意思。

    他像是没听见,自顾自从公文包又掏出个丝绒盒。这次是对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得刺眼。

    赔你的。他声音很轻,我挑了很久。

    我盯着那对耳钉,突然笑出声:你知道我为什么打耳洞吗大二文艺汇演,你说弹钢琴的女生戴耳环好看。我抓起耳钉扔进垃圾桶,可现在我不弹钢琴了。

    金属撞击垃圾桶的声音格外刺耳。顾瑾川脸色变了变,突然转身往浴室走。水声响起时,我瘫在沙发上给闺蜜发消息:【顾瑾川在我家洗澡】

    三秒后电话炸过来:你他妈脑子进水了

    他赖着不走。我盯着浴室磨砂玻璃上模糊的人影,还买了家绘本馆送我。

    闺蜜沉默几秒:...这狗东西终于开窍了

    水声停了。我匆忙挂断电话,抓起抱枕砸向浴室门:洗好赶紧走!

    门开了。顾瑾川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衬衫扣子开了三颗,露出锁骨上那颗我无比熟悉的小痣。他手里拿着我的吹风机:帮我吹头发。

    你自己没手

    以前都是你帮我吹。他站在我面前,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我睡衣领口,向晚,我很久没睡好了。

    这句话像根针,精准扎进我心里最软的地方。过去五年,每次他熬夜加班,都是我端着咖啡陪在旁边。有次他发烧,我守到凌晨三点,用毛巾给他擦汗时,他迷迷糊糊抓住我手腕说别走。

    我夺过吹风机插上电:就这一次。

    手指穿过他发丝时,他忽然仰头看我。吹风机嗡嗡作响,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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