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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明远突然咳嗽起来,脸色变得灰白。婉宁连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老人喝了几口,呼吸才平稳下来。

    李媛至少是物理学家,他喘着气说,知道景珩的研究有多重要。而不是像你一样,用些诗歌词藻分散他的注意力!

    婉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程伯伯,您看过我们的论文吗《时空感知的文学表达与神经机制》

    程明远皱眉:翻过。一堆文学幻想披着科学外衣。

    那您应该注意到,其中关于诗歌语言触发特殊意识状态的部分,正是景珩实验突破的关键。婉宁的声音越来越坚定,我们的合作不是谁依附谁,而是真正的互补。就像...她瞥见床头那本《楚辞》,就像您夫人当年对景珩的期望一样——让诗歌温暖他的科学世界。

    程明远的表情突然变了。他伸手拿起那本《楚辞》,拇指轻轻摩挲着封面:景珩告诉你的

    不是。婉宁摇头,我在他办公室见过同样的书。扉页上有您夫人的题词。

    一阵沉默。程明远翻开书页,停在《离骚》那一章。婉宁注意到书页边缘密密麻麻的笔记,有些墨迹已经褪色。

    她走得太早了。老人突然说,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没能看到景珩长大成人,没能...他猛地合上书,你走吧。告诉景珩,我死不了,用不着担心。

    婉宁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程伯伯,不管您信不信,我真心爱景珩,尊重他的研究和选择。如果您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程明远冷笑,你们年轻人总以为爱情能战胜一切。等你在学术道路上走得更远,就会明白有些鸿沟是无法跨越的。

    走出医院,夏日的阳光刺得婉宁眼睛发痛。她拿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没给程景珩打电话。这种父子间的僵局,外人很难化解。

    物理实验室里,程景珩正盯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婉宁悄悄推门进去,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是谁她故意变声说。

    程景珩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拉下来,转身将她拥入怀中:婉宁。他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去医院了

    婉宁僵住了: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消毒水味。程景珩松开她,表情复杂,而且护士打电话告诉我了。

    我只是想...

    我知道。程景珩打断她,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谢谢你。虽然可能没什么用。

    婉宁注意到他电脑上是一封德文邮件: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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