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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子重为由,不再给他整理诗词集本。

    他长时间没有温习过诗词,在没有任何准备的前提下,叫他即兴作诗,不是当众打脸吗?

    崔穆亭喉结滚动:“今日酒酣耳热,恐难出佳作。”

    萧霁衍挑眉轻哦一声:“才子之作能有多差?莫不是江郎才尽?”

    崔穆亭攥紧袖口,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不等崔穆亭的诗句说完,另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华堂绮席聚亲贤,寿烛摇红映瑞烟。”这句诗词出自新科状元龚鑫之手。

    此言一出,瞬间赢得在场诸位的热烈喝彩声。

    吏部尚书拍案叫绝:“好!好一个华堂绮席聚亲贤,寿烛摇红映瑞烟呀!”

    龚鑫的这句诗词正好应对老侯爷身旁的烛火,而那句聚亲贤更说中了他的心声。

    崔穆亭原本还觉得被龚鑫抢走风头了,后面转念一想。

    他的后襟瞬间湿了一半,刚才那句诗词他要是念完,不仅侯府要完,崔家更要满门抄斩!

    崔穆亭就算再不满,此时也不得不把这件事强行压下去,甚至巴不得没人提起这件事才好呢。

    他看着龚鑫被吏部尚书叫到身前,眼中流露着满满的欣赏之情时,五指紧握成拳,面上火辣辣的像被剥了一层皮。

    “崔院判今日喝得不少啊,”萧霁衍讥笑的声音自二楼雅间传来。

    他的这话一出口,在场宾客低笑出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崔穆亭。

    崔穆亭羞愧难当,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半步,此刻的他就像被扒了皮的猴子,狼狈至极。

    宴会一结束,崔穆亭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府邸,直奔江濯雪的厢房而去。

    下人们见崔穆亭气势汹汹的模样,纷纷避让开,触这个眉头。

    “江濯雪,把门给我打开,”崔穆亭挥起拳头疯狂地砸在院门上。

    暮色漫过朱漆门槛时,江濯雪指尖绕着缠枝银护甲,将早已拟好的应对之策细细打磨。

    她瞥向案头沙漏,吩咐青梅候在垂花门外:“待他第三次叩门时才开门带大夫离开。”

    青砖缝隙里漏进的月光忽明忽暗,青梅紧攥的手心沁出汗珠,数到第三声闷响时,木门吱呀开启。

    大夫怀里的药箱哐当落地,整个人几乎是跌跌撞撞冲了出去。

    崔穆亭的拳头悬在半空,接连三次叩门如击鼓催命,门内却死寂得如同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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