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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舒芬采摘野菊花,一路采摘,一路来到北边的山头。

    旱年叫南边的山头黑漆漆一片,北边倒还好点儿,一个个山包连成片,山包与山包之间的坳子沟,歪扭着蜿蜒成狭长一道,好赖能攒些水汽。

    有野草的地界儿就会有吃草的野味儿出没。

    杨舒芬用镐头在一边杂草丛里一顿挖,花了个把小时,挖出一道一米多深、三米多长、宽度不到二十公分的窄坑。

    再用镰刀割几茬儿杂草浅浅铺在上头,将窄坑给掩藏起,专门逮兔子的陷坑便布置好了。

    兔子喜欢蹦跶,一蹦一老远,而窄坑刚好能限制只能蹦老远的兔子,但凡掉进去了,一蹦就是一头创土壁上。

    “奶,喝水。”

    谢兴帮着到处揪花,见奶奶刨坑累的满头大汗,陈旧的灰布衫都湿透了,他贴心的拧开铁壶递给杨舒芬。

    杨舒芬窝心一笑,接过水壶喝了几口。

    “奶,妈昨晚没回家来,她是回娘家了吗?”谢兴语气童真的跟杨舒芬唠嗑:

    “往时都是姥爷过来来着,每隔两三天就过来一趟,倒也不进门,就是拿上东西就走了。”

    “妈总是将咱家灶房里的大米往姥爷的麻袋里装,还有洋芋、萝卜、红薯。”

    “可是我跟姥爷说我想吃大米饭,姥爷却不理我,是我声音太小了姥爷没听见吗?”

    杨舒芬坐在地上歇口气,听小孙说话。

    谢兴姓谢,不姓何,依何国庆那卖闺女的架势,自是不会喜欢谢兴的。

    这倒无所谓,自家小孙自然得自己这个当奶的疼着。

    “上次瞧见姥爷是啥时候?”杨舒芬自从能下床之后,便是天一亮就出门,几乎不在家待着。

    何国庆来过,也没听何花兰提起。

    “昨天的昨天,就是前天,”谢兴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奶你抱着我前脚刚走,姥爷后脚就到家院门口了,我都瞧见了。”

    “还有前天的昨天的昨天也来了,我瞧见妈好像掏了什么东西递给了姥爷,姥爷很不高兴的走了。”

    “还有……”

    谢兴历数何国庆都是哪天来过,给杨舒芬都听惊讶了。

    竟然来的这么频繁,几乎隔两三天就来一回。

    “兴兴,要是你妈跟你爸分开了,你是想跟你爸,还是想跟你妈?”杨舒芬慈祥着笑容对谢兴问道。

    年幼的谢兴根本不懂分开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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