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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建国脑子里堵着一股淤血,气的他大口大口呼吸都还感觉喘不上来气儿。

    “离婚!必须离婚!”

    原来戴绿帽是这滋味儿,又气又喘不过来气,浑身的血气一股脑儿往脑壳里涌,冲的他一下一下犯晕。

    这年头结婚还得经过生产队,结婚时要有生产队的介绍信,离婚也得生产队盖公章。

    谢建国气也没忘夫妻俩人一起攒下的工分,绝对不能让何花兰分走哪怕一个!

    于是要盖章之前先去了会计处,把攒的工分全给预支取成钱出来。

    “还支取,早就是个零鸭蛋了,昨儿何花兰就把工分全预支走了,拢共十三块钱。”

    李红卫因假票的事儿,连带着不待见整个谢家,白眼一翻一翻:

    “你自个儿看清了,这是何花兰亲自签的名。”

    听见这话,本就喘不上来气的谢建国,险些被第二波高血压给冲晕当场。

    欲哭无泪的回到家想找老娘商议办法,杨舒芬的老胳膊老腿儿这才刚挪回到家。

    “哇!妈!”谢建国当着亲娘的面儿,憋不住的屈辱一下子爆发。

    “这死女人竟然把工分全支走了!全支走了!”

    “这日子还过的屁啊!过不下去了!”

    谢知远听着大哥的哭嚎,也是白眼一翻,背上暖水壶就去镇上卖药茶了。

    家底儿被掏空不说,自个儿身上好不容易攒的五块钱也被掏空了。

    那败家大嫂真是,谁家摊上谁家倒霉。

    老娘也是的,就是不愿意他多卖些药茶多挣些钱,明明家里都这光景了。

    怀着一肚子的气和不理解,谢知远出门而去。

    “儿,甭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杨舒芬早就想跟儿子说蝗灾的事儿了,这会儿说刚好,叫儿子有个别的事儿去忧虑,就没心思再注意这摊子糟心:

    “这天旱成这样,四月再不下雨,六月时十有八九要闹蝗虫。”

    一听这话,谢建国果然停止了哭嚎。

    蝗虫可不是开玩笑的,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他只记得上次闹蝗灾还是自己很小的时候。

    那会儿村里遭饿死了不少人,老爹也是那时候倒霉生了病,再加上挨饿,就这么活活没了。

    心慌又侥幸寻思应该不会吧,总之对亲娘的话就是个半信半疑。

    “今年镇上的应对措施还挺足的,要灌溉的时候刚好放来了水,镇上应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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