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累倒之后在卫生站住院,知远一次都没来看过自己。
眼泪不断从杨舒芬眼角溢出,打湿枕头。
杨舒芬绝望啊,恨啊。
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儿女,一辈子没一天安生。
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两块钱……
氧气终于归零。
嘀嘀嘀——
杨舒芬死了,死不瞑目。
……
“吾乃李耳,此地乃函谷关。”
“既承机缘,便随我西行。”
一道空灵又磅礴的声响,唤醒杨舒芬的意识。
睁开眼,四下青山环绕,紫气缥缈。
她瞧见一白发垂地的老者,盘腿坐在青牛车上。
老者的大袖中若隐若现着金光八卦图。
“……李耳?”杨舒芬心间荡起道道诧异。
李耳不是史书里所记载的……道教始祖老子?
“我一老太婆,也能拜您为师?”
眼瞧着老者赶着青牛一路向西渐行渐远,杨舒芬急急追去。
忽然间,天光乍现,她的视野一片模糊。
猛打一个激灵之后再睁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破屋里。
前一刻还奄奄一息,下一刻便神色清明,从木板床上坐起来。
恍惚的大脑,一时间分不清究竟何为真,何为幻。
稍稍缓一会儿,黑旧的床褥是真实的。
她不仅没死,还回来了,回到了1970年。
与此同时,大脑里还多了一段漫长的记忆。
原来人们常说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真的。
只觉与师傅相处了仅仅片刻,脑子里便多了一段长达三年的记忆。
师傅教了她三年相术,直到紫气东来送她离开,老子也骑着青牛朝西而去。
杨舒芬喉咙涌起腥甜,剧烈咳嗽牵扯五脏六腑。
噗!
不知咳了多久,一包腥臭的黑色血从嘴里吐出来。
一股炁体流窜五脏六腑。
经过道家洗髓,她的体内的肺癌细胞消失,转成了肺疾。
杨舒芬也不失望,慢慢来,她自己会治好自己。
“妈现在走几步都喘得不行,恐怕没几天能活了,你快去把粮本拿过来。”
隔壁屋子说话的人,是杨舒芬的大儿媳何花兰。
何花兰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