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保持些距离好,不然离得太近,总容易让人生些不该有的念头。
“封公子,”她后退了一步,垂下头去,不曾注意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
“公子带我来此换上衣裳,我便很感激了,国师府守卫众多,我实在不该连累你,若是他日还有机会再见,定当尽我所能报答公子恩情。”
封易初藏在袖中的手不知觉攥紧了些,心中有些不自在,怎么,三年前一声不吭地跑了一次,如今又要跑吗?
他张了张嘴,“能给多少?”
“嗯?”孟千提一时间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错愕抬眸间,对上那双如古潭般深邃的眸子。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年微微泛红的眼角好似诉说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情愫。但仅仅是片刻,这抹情愫又彻底消失在他眼底,只剩淡漠。
他勾了勾唇,眼中笑意转瞬即逝,让人捉摸不透:“如公主殿下所言,封某如今穷困潦倒,若是帮公主逃婚,公主该如何报答?”
“此话当真?”千提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明亮了几分。白皙的手指摸上腰间丝带,轻轻一扯,原本穿好的翠色罗裙在这时解开,少女纤细的腰肢一览无余。
封易初眼眸微动,没忍住后退一步,心中怒意与酸楚交加,一时不知哪个更甚。
这就要献身了吗?他想。
当真是个放荡的女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抬起手想帮她将衣服裹上,再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却见她的手指在里衣间摸索,竟是摸出了一块玉佩。
下一刻,玉佩落在他手心,盈盈润润的,还带着她的体温。
“其他饰物都在逃跑时丢弃了,父皇说这玉佩价值连城,我将它交予你。你自幼在相府长大,应当也是识货的,留作信物收藏也好,变卖换钱谋生也罢,都任你处置。”
她的手指扣上他的手指,缓缓并拢。玉佩自修长的指缝间透出些许光泽,见他不做声,千提缓缓抬眸,脸上泪痕未干:“怎么了?”
“没怎么。”心底一瞬间竟有些失落,封易初握着玉佩的手不自觉收紧,又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怀中:“走罢。”
呵,带她逃婚,逃他自己的婚。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笑话他。
“好!”千提听说他要带她离开,不禁面露喜色,匆忙将衣服系好,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房中喜烛长燃不灭,肆意张扬。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触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