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缘是在场最放松的人,“他和祝师姐一起走,要是受了伤祝师姐不可能不知道。
”天变暗后祝嫣终于轻快下来,匆匆赶到秘境入口,眉头皱得死紧。
“到底发生什么了?”凉风习习,夜如浓墨。
四人自从从秘境出来后就没歇息过,此时连谈天的气力与兴致也无。
沈秋和莫缘没有夜间打坐修炼的习惯,因而比忙碌一整日的祝嫣还疲惫,眼下浮着大大的青黑。
子时将至,结界波动。
祝嫣向前半步。
祁思语的剪影映在结界上,端正挺拔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他一步踏出,神采奕奕,脸上还残余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意。
那怒意在看到祝嫣后消散了,激动喜悦的红从脖颈迅速往上蔓延,将面庞、双耳都染红。
大家都是耳清目明的修者,尽管黑夜是很大的阻碍,但这点距离他们还是能看清的。
——不,大师姐没看清,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祁思语的笑吸引。
沈秋腹诽。
有禾月明在,祁思语只快步走到祝嫣面前低声解释他未受伤、一切安好,那幻境无法困住他分毫。
“那你怎的现在才出来宝物可都还在”沈秋抱胸,斜眼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祁思语难得没呛她,支支吾吾躲躲闪闪,“我……有事耽搁了。
”“何事这么急?毫发无损让我们在外头等了近一日,架子这般大”沈秋抬高下颌,咬牙切齿,悔恨自己居然真的担心过这臭小子。
她眼型偏圆,在眼尾收束微挑,黑亮黑亮显得纯善俏皮,这会儿故作凶狠活像拍着大脚的兔子。
莫缘被自己的想象逗乐,又因沈秋闻声看来连忙收起笑容,同样抱胸逼视祁思语。
禾月明则保持微笑站在原地,企图听到一手秘辛。
祁思语本就红的脸这下彻底红透,跟刚化形的红苹果妖似的,故作正经地抬头看天,推着祝嫣和莫缘就要离开。
“天色不早,快回去休息。
”沈秋要是放过他这口气将永远吞不下,遂右腿一跨截住他们,“交代!”祁思语移开视线寻求师姐帮助,然而祝嫣始终静静看他,分明也是想听的。
羞耻感冲上脑门,他抬手遮住眼,嘴紧紧抿着。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跟秘境之主斗辩。
”他小声说,蚊子嗡嗡。
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