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禾道友请吧。
”四人走出归鸟林,往招待贵客的栖云山舍走去。
在他们身后,几道黑影在树上扑扑扇动翅膀,啼叫着庆祝粗鲁两脚兽的离开。
禾月明忍俊不禁。
栖云山舍四季如春。
清泉奇石随处可见,碎石铺路,小桥如弓轻跨幽径,还有美花修竹、灵鹿雪兔出没各处。
这是一个颇大的院子,能一次容纳数百散客。
院中由擅制机关的华元峰弟子所做的长明灯时时亮着,暖黄的灯光平添几分宁静。
莫缘羡慕得眼红,干巴巴冒出一句,“我想买房。
”沈秋和祁思语没有理他,熟练地从仓库抱出被褥和日常用品一一安置好,还将本就一尘不染的房间里里外外又打扫个遍。
禾月明追在他们身后想帮忙都无处下手,一个飒爽的姑娘生生被他们的热情熏红脸庞。
待一切事毕,夜空已经黑如墨水,天上星星又多又亮。
禾月明抬头仰望,只觉浑身舒爽畅快。
她再次言谢,决定回去定要与同门好好说说齐云派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者大义,和不辞辛苦周全热情的待客礼数。
临走前,沈秋拉住禾月明,语气诚恳地同她商量,“明日若有人问起你如何与我们遇上的,你可否稍稍修饰一番,不要提起我和祁思语是在镇上将你救下的?”禾月明略显惊讶,“你们是私自下山?”三人点头。
禾月明莞尔,“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可以隐瞒。
不过贵派对私自下山的惩处这般严厉吗?”祁思语和莫缘摇头。
沈秋半是苦笑半是冷笑,右手抬起指向莫缘。
“他不会有任何处罚。
”手指挪向祁思语。
“他顶多受口头教训之苦。
”最后指向自己,“平日自己偷跑下山都要受皮肉之苦,这次若是被发现带祁思语下山,定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禾月明面露不忍,将他们三个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心里暗道那俩小伙人高马大长得又结实,为何不打他们非打眼前这看着就乖巧纯净的小姑娘。
“何至于就把你打的皮开肉绽了?慎言。
”祁思语向禾月明行了一礼,“那我们便回去了,明日辰时带你面见掌门。
”沈秋重哼一声。
禾月明应下,莫缘又叫住她,“等等,你也别说我是在镇上把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