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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麻烦夫人带路了。

    ”这次谢迎并不打算亲自凑热闹,承钊倒是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只不过相较于帮忙,温祈觉得更像是监视,以防自己悄摸跑路。

    王江的宅子建在城东,站在门口便能眺望到揽月楼翘伸的飞檐。

    宅子里的下人并不多,因为出了命案,神情惶恐凑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些什么。

    骤然间瞥见王氏进门,他们便立刻散开来,噤若寒蝉地让到旁边。

    王氏警告性地瞪了他们两眼,尽数屏退,随即冲温祈抱歉地笑了笑:“下人不懂规矩,姑娘见笑了。

    书房就在那边,我……我便不进去了。

    ”“夫人节哀,交给我就行。

    ”温祈并不勉强,兀自向她所指的房间走去。

    门虚掩着,刚靠近些许,便能闻到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和尸臭味。

    王江的尸体就面朝下扑倒在离门不远处,已经生了蝇虫。

    致命伤在后背,心脏被捅穿,拖曳的血痕从书案处,一直延伸到尸体所在的位置。

    显而易见,他在遇袭后并没有立刻死亡,而是一路挣扎着爬到了门边。

    在距离尸体约摸两步远的地方,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只雕着云纹的铜制烛台。

    烛刺耸立着,尖端显然被精心打磨过,干涸的血渍挂在不平整的表面,残留下淋漓淌落的痕迹。

    凶器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这里,就像在展览一样,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挑衅意味。

    温祈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顺着地上蜿蜒的血迹,缓步走到书案旁。

    笔架上少了一支笔,砚台里还剩着一半的墨,只不过已经微微凝结了。

    没等她开口,承钊已经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伸手沾了一点,指尖交错着捻了捻。

    “这墨是用血磨的呀,量还怪多的嘞。

    ”温祈闻言点了点头,同时把手里的画轴重新铺开:“劳驾,再帮忙看看这个。

    ”承钊在她的示意下,就着指尖的残墨,往画纸空白处抹了抹。

    墨迹颜色与深浅都能对上,显然凶手在杀人后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就地取材,画完了这幅美人图。

    “尸体已处于松软姿势,正常来说,尸僵会在死后十二至二十四个时辰开始缓解。

    考虑到如今正值盛夏,天气炎热,这个时间会有所缩短,但不管怎么说,王江的死亡时间都在朱大富之前。

    ”“考虑到两边现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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