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荒谬的理由,一般来说不可信。
可林玉每次看到舅舅陶醉念诗的场面,又将那些疑惑打消。
他不仅爱好诗文,而且文武皆通,她和兄长的文韬武略皆是由林裕传授。
这样看来,的确称得上一句“世外高人”。
事实如何不重要,现在她能和舅兄、月姨一起悠哉游哉地生活在这里便是再好不过。
明日,舅舅和月姨终于要成亲了。
说起来,月姨和舅舅的红线还是她促成的呢。
林玉时常得意地想:要不是有她,舅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娶上妻呢。
林裕从未单独照顾过小孩,经验不足,时常整得她哭声不断。
婴孩的啼哭长久不绝,在这僻静山中简直诡异。
他极其不好意思,抱着人去邻居家敲门:“实在是抱歉,这对你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吧。
今天我们前来登门道歉。
”说着说着,尚为婴孩的林玉很不给面子地又瘪起嘴,哭声震天。
林裕见状,手忙脚乱地哄道:“怎么又哭了呢?我可是特意选了个安静的时候上门请罪,听话,别哭了。
”只可惜没能起任何作用。
月琴实在看不下去,轻柔地抱过小孩。
缓缓摇动的同时,手也安抚地拍着后背。
啼哭的小林玉终于停止哭泣,睁大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温柔女子,在摇篮曲中缓缓入睡。
林裕笨拙地在旁看着,放下赔罪礼后,便颇有眼力见地主动揽下力气活。
看着男人卖劲的动作,月琴在一旁“扑哧”地笑出了声。
日升月落,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
曾经的故事都是舅舅和月姨告诉她的。
至于哥哥,总是学武看书、勤学苦练,日日如此。
明日,舅舅和月姨终于要成亲了。
林玉喜出望外,隔几里远都能听到她兴奋到飞起的声音。
“这个婚服真的好看极了!月姨,你简直是天仙下凡!”“月姨月姨,教教我怎么擦胭脂吧,小玉也想打扮一番……”哥哥也难得停歇几日,一向严肃不苟的脸上这几日也挂着笑容。
“诶——你们说舅舅穿这个是不是风流倜傥。
”林裕比划婚服,陶醉地欣赏到铜镜中的身影。
林昭失语,舅舅的自信就如春笋一般,时不时冒出来。
他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