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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是王妃不吃啊!”陈述道。

    裴嬴川咬了咬下唇。

    良久,道:

    “别再叫她王妃。”

    “那”

    裴嬴川道:“唤她公主。”

    陈述纠结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遵命。”

    丑时。

    裴嬴川坐在案前,兵书摊开,墨字如阵,却一字未入眼。

    炭火渐弱,帐内寒意侵骨。

    如今临冬,正是夜间最冷的时候。

    他指节抵着眉心,眼底压着暗涌的躁意。

    柴房阴冷,她那般娇气的身子,如何受得住?

    "陈述。"他突然开口,嗓音低哑。

    "王爷?"陈述候在帐外,闻声立刻躬身进来。

    "炭火。"裴嬴川冷声道,"再添。"

    陈述一愣,目光悄悄瞥向帐内烧得正旺的炭盆,却不敢多言,只低头应了声"是"。

    裴嬴川盯着兵书,眼前却浮现云珈蓝的眼睛。

    她眼里好像有很多人。

    而自己在她眼中,似乎也只是万分之一。

    贡品而已,真是不知死活。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书页边缘,力道渐重,直至"刺啦"一声轻响,纸张裂开一道细痕。

    他骤然起身,案几被撞得"砰"地一响。

    "王爷?"陈述吓了一跳。

    裴嬴川却已大步走向帐外,玄色大氅被夜风掀起,猎猎作响。

    柴房外,霜覆枯枝。

    侍卫见他来了,慌忙行礼,却被他抬手制止。透过门缝,他看见云珈蓝蜷缩在角落,单薄的衣衫裹着瘦削的肩,唇色苍白如纸。

    他推门而入,寒气随之灌入。

    云珈蓝抬眸,见是他,眼底闪过一丝讥诮,又漠然别过脸去。

    裴嬴川盯着她,喉结微动,最终冷声道:"你真的想死?"

    她不答。

    他冷笑一声,几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你以为绝食就能威胁我?"他嗓音低沉,指腹却无意识地放轻力道,怕捏疼了她,“昨天,你为什么都不想再解释一下。”

    云珈蓝终于开口,声音轻却冷:"王爷何必管我死活?我解释了,你又听了吗?"

    他眸色一暗,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油纸包,粗暴地拆开,捏起一张油饼抵到她唇边。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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