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的身体必须记住每一种情绪。”程砚秋站在她身后，手掌按在她的肩胛骨上，“愤怒时，肌肉的紧绷，绝望时，脊柱的弯曲，算计时，指尖的微颤。”

    林浅闭上眼，任由她调整自己的姿态。

    “沈鸢是个调香师，她的手指必须像刀刃一样精准。”程砚秋握住她的手腕，强迫她的指尖做出某种近乎神经质的动作，“每一次触碰香料，都像是在解剖自己的记忆。”

    林浅的指尖微微颤抖，像是真的在空气中嗅到了某种腐朽的香气。

    辛苦一天后，林浅请程砚秋去吃饭，程砚秋婉拒了，自顾自地离开。

    这么多天，都是如此。

    林浅耸耸肩，她知道程砚秋的性格，被拒绝也没有太失望。

    回到家后，她浑身酸痛，却仍坐在落地镜前，一遍遍重复着白天的训练。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边缘。

    明天，程砚秋会教她如何用眼神传递“微笑下的杀意”。

    而她，必须学得更快。

    因为时间不等人。

    而林浅的努力跟刻苦也被林母看在眼中，这个女儿真的是超出她的想象。

    至于林父，他根本不在意。

    而林玉清，则是天天去医院陪着林雨晴，根本就看不到林浅的变化。

    林雨晴在医院算着时间，跟周曼随时联系，但是周曼那边没能探出徐宗信什么时候想要安排林浅出道。

    只知道对方似乎一直在练功房。

    直到过了两天才知道，徐宗信给林浅请了顶尖话剧老师程砚秋，似乎是在培养她往演技路上走。

    林雨晴靠在病房的丝绒枕上，指尖划着平板，耳边周曼刚传来的消息：“林浅在跟程砚秋学表演，徐宗信似乎想推她走演技路线。”

    她忽然轻笑出声，将平板丢到一旁，抬手抚了抚自己胸口快要拆掉的纱布。

    “演技派？”她唇角勾起一丝讥诮，“现在谁还看演技？”

    只要有流量，谁都可以演。

    林雨晴的自信并非毫无根据。

    去年她主演的《纯白时光》被影评人批为“空洞花瓶之作”，却因粉丝疯狂打投和热搜营销，硬生生让投资商赚得盆满钵满。

    她的表演被剪成鬼畜视频全网嘲，但粉丝控评、资本护航，最终她仍拿下“年度最具影响力女演员”奖。

    在这个数据为王的时代，林浅竟妄想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