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回道:“妾身虽撞破了丁氏下毒,可丁氏也看到了妾身。所以没等妾身告发丁氏,丁氏便用妾身弟弟的性命,相要挟。
但妾身也怕丁氏对我们姐弟杀人灭口,所以声称我已经将丁氏下毒的事,写成书信,放在府外的亲信手中。
若有一日我们姐弟有一人亡故,亲信就会将书信呈与侯爷,如此一来,丁氏果然就没敢对妾身下手。
后来又过了数年,丁氏发现妾身确实没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也就降低了对妾身的防范,只在生活用度上刁难我。”
广阳侯又问那徐姨娘:“那你如今为何又肯说了?”
徐姨娘闻言,瞬间流下两行清泪,哽咽着说道:“因为妾身的弟弟,在不久前病逝了。
妾身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说出当年的事实,妾身怕自己若说了,侯爷会怪我因为一己私利,替丁氏隐瞒罪行。
但我见侯爷将那丁氏逐出侯府,便起了说出此事的打算。
本来妾身正在犹豫,但听闻丁氏四处散播侯爷苛待她,抹黑侯爷的名声,妾身这才下定决来请罪。
妾身这些年,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只想临死前揭发丁氏的恶行,也算是为报答两位老主子的恩典,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广陵侯听后,已基本相信徐姨娘所言。他思虑了一会儿,说道:“单凭你一人的证词,恐怕很难给丁氏定罪,不知你还有没有别的证据,可以指证丁氏。”
徐姨娘闻言,从袖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字笺,递给广阳侯道:
“丁氏当年毒杀老夫人的手后,便将卖毒药给他的医馆大夫,和两个小药童,一并绑了,卖到了煤窑去。
现在这些人还活不活着,妾身就不知道了,这个地址,就是那个煤窑所在。”
林氏接过那字笺,交给床上的广阳侯。徐姨娘交代完一切后,也起身告退了。
待屋内只剩四人时,广阳侯立刻与儿子商量起,去安城煤窑找人的事。
安逸风当然义不容辞地说他要去,但安芷若却出言反对道:
“兄长不能去,皇上命父亲将丁氏接回府,明日兄长若不出现,定会招来非议,也会让人起疑。
所以这趟安城之行,我去最合适!”
安芷若的话,立刻遭到其他三人的反对,但安芷若非常坚持,且理由十分合理,三人只得改口让她带多带些护卫。
但安芷若却摇头道:“带的人太多了,出城时目标会过于明显。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