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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月一个小时才十八块钱,她几口就给喝完。

    那是安姨的救命钱,小月居然拿来请她喝果茶,肯定是发生了小月处理不了的事情。

    “安小月,你到底怎么了?”钟玲喜嗓音发颤,急得快哭出来,“有什么事,你不要一个人扛着,还有我、我爸妈。”

    “所以我说请你喝果茶嘛,我们找个地方坐,我和你说。”

    “我不喝果茶,旁边公园去,坐公园不花钱。”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安小月太懂钟玲喜的用心。

    她在保护自己要强的自尊心。

    二十几块钱的果茶对所有人来说都不贵,但是在她这里很贵。

    二十几块钱可以是妈妈一天的护理费、床位费,或者一针止疼药。

    别人随时可以点的一杯饮料,在她这里就是一座大山般的重量。

    深秋的风已有凉意,吹在面上冰得让人瞬间清醒,找回所有理智。

    即使坐在太阳下,安小月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你看。”安小月掏出检查单给钟玲喜。

    她望着光秃秃的树枝,干黄的草坪,心中一片死寂。

    她是治病救人的医学生,还没毕业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吗

    钟玲喜快速扫过检查单上的诊断:早孕。

    “你怀孕了!”

    钟玲喜噌地站直,愤怒地撸起袖子,势必要大干一场。

    “艹,欺负你的男人是谁?老娘干他。”

    翻破宪法也要送男人进去踩缝纫机!

    安小月感动地看着钟玲喜,“我自愿的。”

    钟玲喜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就像漏气的气球,默默坐回安小月身边,抱紧她瘦弱的身体。

    自愿的,她翻破法律文书也是徒劳。

    “你这暗经也发现不了。”钟玲喜安慰她,“我看才八周,应该可以做,我现在给你找医院,我陪你去。”

    “可是”安小月鼻子一酸,泪水啪地砸下来,“八周,它有胎心胎芽。”

    安小月平时不会哭的,现在任她咬破嘴唇,也忍不住泪水和鼻涕。

    一个生命不被允许到来,一个生命留不住,她感觉人生糟糕透了。

    钟玲喜将人抱得更紧,做是必须要做的。

    现实的问题摆在这里,安姨生病需要数不尽的钱,小月还有四年才毕业。

    小月连她自己都养得弱不禁风的,哪能养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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