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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另一回事。

    更何况镜楚向来最憎恶“无能为力”四个字。

    病床上,年轻的调查官沉默良久,将字句咬得决绝又郑重:

    “我绝不会让你灰飞烟灭的。”

    “你要把我强留于世吗”凌怀苏露出点无可奈何的笑容,

    “你守护了四千个春秋的世界,忍心看着它毁于一旦吗”

    镜楚颊侧肌肉绷起,半晌,他硬邦邦地说道:

    “这你无需担心,我自会找到办法。”

    “办法”凌怀苏望着镜楚的眼睛,轻声道,

    “就像你擅自背上度厄印那样么”

    “……”

    镜楚脊背一僵,睫毛垂落,头一次避开了他的视线。

    如果说最开始发现度厄印时,凌怀苏的心情是火冒三丈的话,一五一十地袒露心迹后,那把火已经熄得差不多了。此刻面对镜楚这副样子,更是连死灰复燃也再难做到。

    凌怀苏再次幽幽叹了口气。

    他自诩没什么“拯救苍生”的高风亮节,之所以死了都要诈尸插手人间,是因为他认为天音塔的事和自己脱不开干系。以他这样“天地逆旅一过客”的行事风格,万事尘埃落定后,扪心自问,已做到仁至义尽,无愧于天地亲师友。

    他倒是一身轻松,可唯一对不住的,大概就是镜楚了。

    狐狸是他亲手养大的,凌怀苏深知他秉性正直,重情重义,却没料到他会重情义到这个地步,守着一句许诺者本人都没把握的承诺,傻里傻气地守了四千年。

    “此事确是我考虑不周。”凌怀苏低声道,

    “等这些都结束后,一定给你个说法,好不好”

    镜楚抬起眼,对上凌怀苏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睛,心脏仿佛被这人三言两语揉搓成个面团,软得一塌糊涂。

    他喉头一动:

    “怀苏……”

    凌怀苏偏头,柔软的青丝垂落过肩:

    “嗯”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煞风景地敲响了。陆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前辈,是我,有个情况我觉得有必要汇报一下!”

    东临总部传来紧急消息,可他们处长还不省人事地床上躺着,谈初然,陆祺和程延商议一番,最终决定先禀报另一位大佬。几人在门口你推我让了半天,最终推出了年纪最小的冤大头敲门。

    房门被拉开,陆祺一股脑倒出事先打好的腹稿:

    “前辈,总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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