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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夏立马纠正她:“错!是我以身相许了。”

    他在井边坐下,重新捞起那一大盆衣裳。边用棒槌敲洗边笑嘻嘻地与她絮叨:“我这个人啊,就是心善。所谓救人救到西,而我更见不得曼曼难过…既然她被人抛弃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做她夫君好了。”

    ……

    终日里,梁曼对他只有疯狂的辱骂与踢打。而连夏花了好久才明白,原来她根本不承认他梁青的新身份。他不断求她和从前一样待他,但发疯的梁曼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

    连夏很失落,很沮丧。他更适应不来自己是连夏的身份。他总觉得,叫自己连夏很别扭。他还是想做梁青。

    可她不承认梁青。

    这一日,梁曼又做噩梦了。

    她又梦见云凌抛下她,轻飘飘的孤身离开。

    其实之前在无相教时,她就常做这个梦。她反反复复梦,一遍一遍梦,周而复始梦。这个梦很快,只有瞬间一个片段,它总如昙花般短促又稍纵即逝,并且凋谢的结局永远不会改变。

    很奇怪。明明现实里是她抛下云凌头也不回地走,但在她的梦里,他已经放弃她了千百回。

    不过,这一次的梦境格外清晰。

    在梦里,他还是那样眉眼弯弯浅浅温柔,他还是那样好看得让她心动。云凌对她勾唇轻轻一笑。这一刹那,她甚至清楚看见,在他漆黑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也在向他微笑。

    可两人面对面微笑过后——就像她梦到的千百回一样——云凌转身离去。

    她却望见,临走时,他脸颊落下了一行泪。

    …不对。云凌自出生就不会哭的,他这一生从未哭过。

    他怎么会哭,他为什么会哭呢?

    难道,他真的要放弃她了吗…

    梁曼在后面大声呼喊,拼命追赶他的背影。但仍如那千白段闪回梦境的结尾一般,云凌如烟云般缥缈淡去,自此消失不见。

    她激动地不断呼喊他的名字。猛地醒来,却见一旁连夏的脸色异常难看。但他什么也没说。平平静静地俯身过来哄她重新入睡。

    次日,就见他毫不避讳地当她面唤来信鸽,将一只小竹筒绑在鸟儿的腿上放飞了。

    想来也是。他扮成云凌时就时常摸出各样云凌不该有的东西,什么墨色锦衣,什么稀奇菜谱。连夏一定与那些无相教之下的邪魔外道还有联络。

    几日后,似是回信到了,连夏展开一张纸细细地读。读完信后,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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