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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时,他正依偎在梁曼肩头,虚弱地仰起脸一迭声央求:“曼曼,我心口好痛,你一会可以给我揉一揉么…”

    对方纹丝未动,只冷淡地垂眼用瓷勺叮当搅拌汤药。

    搅完后递过来,声线平静毫无起伏:

    “喝药。

    ”

    连夏略微一望那映不见人影的浓稠墨黑就头皮发麻几欲作呕。

    心里暗骂,早知道先把那该死的庸医弄死就是。

    脸上却硬是挤出一派感激涕零惊喜交加:“曼曼,你对我真好…”

    故作镇定地端过恶臭扑鼻的一碗汤药,哆哆嗦嗦凑来唇边。

    连夏咬牙,闭眼一饮而尽。

    直到最后一滴酸臭也安安稳稳落入肚中。

    他面不改色搁下碗,含情脉脉地望她过来:“一点也不苦,你熬的药真好喝。

    ”

    梁曼闻所未动。

    赶在他重新没有骨头似得贴上来前,她拿过碗干净利落地起身就走。

    连夏一倚倚了个空,差点从榻边狼狈滚下。

    他有气无力地在后喊了几声,可对方已经关门走了。

    再叁确认她走远后,连夏瞬间精神百倍地跳下地。

    他抄起案上茶壶就往嘴里狂灌,一边对准舌头疯狂冲洗,一边大骂狗庸医早晚捏死你。

    虽然装病这招很不要脸,但连夏最近确实不要脸地很开心。

    他猜的不错,对于她这样最好心软的人,就要死命扮弱才有奇效。

    一时间,那些风度尊严他也全不要了,连夏成天乐颠颠地歪在榻上装病。

    果不其然,为了他梁曼不再走了。

    他每天都悄咪咪躲在檐上偷看她认真地为他捣药煎药,他偷看她纤长的手指握住药杵,几缕松散的头发垂在耳边扫来扫去,连夏只觉心也被扫得发痒。

    他觉得她长得真好看。

    连夏每天幸福的心里直冒泡,脚下都开心地软绵绵发飘。

    只可惜他只为此开心了一阵。

    因为她仍不肯理会他。

    梁曼每日为他煎药,叁餐按时送至床前。

    除此之外,她不再多分给他一眼。

    连夏委委屈屈地厚着脸皮求,说自己伤口好痛,求她给自己揉一揉。

    对方冷冷淡淡一动不动。

    他只好自己拉过她的手揉,一边揉一边腆着脸嘿嘿笑说曼曼你真好。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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