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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一丝疑惑:“姐姐,”他开口,声音温和得像拂过水面的微风,“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吗?”

    这轻飘飘的问句,击碎了水面的平静,激起的涟漪冲垮了你所有预设的剧本。

    你的喉骨猛地收紧,那些准备好的“想多陪陪你”、“最近有点事想商量”之类的开场白,硬生生卡在齿关后面,进退维谷。

    “没、没有……”你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带着一丝急切,“怀瑾你……下午是有别的事?”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倾,试图缩短那令人心慌的距离。

    少年脸上浮现出略带歉意的笑容,干净得毫无阴霾,“嗯,父亲下午要带我去片场,见几位制片人和导演。如果姐姐不想等我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你僵住了。

    脑海中那个对父母充满怨毒、对演艺圈嗤之以鼻、只在你面前袒露脆弱的少年形象,轰然碎裂。

    巨大的茫然如同深海巨兽,一口将你吞噬。

    “姐姐?”他微微歪头,关切地唤你,“怎么了?”

    你猛地回神,心脏在xiong腔里失重般向下沉坠,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冲口而出:“我有空!我在家里等你!”

    话音落地的刹那,你恨不得将舌尖咬出血来。

    这算什么?

    直白到愚蠢的挽留,笨拙到可笑的暗示。

    沉怀瑾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好。”

    他站起身,“那姐姐去我房间等我吧,书架上有不少你喜欢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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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怀瑾的房间,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冷色调的墙面,线条简洁的家具,窗外是精心修剪过的私家花园,阳光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漂浮着那股熟悉的干净皂香。

    你坐在他那张宽大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排排烫金或素雅的书脊。

    那些曾让你沉迷、构筑过无数精神世界的名字——《罪与罚》、《局外人》、《挪威的森林》——此刻变得空洞而遥远,像褪了色的旧照片。

    你抽出一本《审判》,翻开,铅字在眼前无序地跳跃,无法在脑海里拼凑出任何有意义的句子。

    下午的光线如同缓慢流淌的蜜糖,从明亮的金黄一点点沉淀为浓郁的暖橘色。

    你坐在那张舒适得过分的扶手椅里,像一个被遗忘在时间角落的蒙尘的旧摆件。

    食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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