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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我在39.2℃的灼烧中看见二十岁的林宇。

    他站在实验楼玻璃幕墙后,白大褂被雨淋成半透明,掌心的千纸鹤正在渗血。

    那是我们冷战的第七天,因为我发现他在销毁抗抑郁药。

    再等五分钟...梦里我对着解剖台喃喃自语。

    青蛙心脏在培养液里微弱跳动,电子钟显示23:57。

    其实早该知道,那天他母亲的主治医师来过学校。

    惊醒时满嘴都是铁锈味,床头电子钟泛着幽蓝的光——03:17。

    手机显示23个未接来电,最新消息来自陌生号码:姜茶在门口。

    保温壶缠着银杏叶纹绸带,壶底压着泛潮的火柴盒。

    我颤抖着划亮一根,摇曳的光晕里浮现出褪色字迹:2016级临床医学林宇。

    这正是当年我藏在实验楼通风管里的时空胶囊。

    【他怎么会找到这个】

    壶嘴飘出的气息混着红枣与老陈皮,瞬间激活味蕾记忆。

    大二那个雪夜,他翻墙送来的暖壶也飘着这种味道。

    后来才知是他母亲的独家配方,而那位阿姨早在三年前就...

    门铃突然炸响,我踉跄着撞翻茶几。

    透过猫眼看见秘书小姐的珍珠耳钉在走廊灯下反光:林总让我送退烧药。

    她递来的塑料袋里除了药盒,还有把黑伞。

    檀木柄上刻着LYXT,雨水正顺着伞骨滴成小洼。

    林总说...她欲言又止。

    说您要是问起,就说姜茶是他大学时常用的配方。

    我攥着伞柄跌坐在地,金属卡扣突然弹开,掉出张泛黄的实验报告。

    背面是我大四的字迹:

    今天林宇没来上课,解剖台上有他的怀表,指针停在14:23。

    而此刻腕表显示的时间,正是14:23。

    烧糊涂的我拨通那个倒背如流的旧号码,却在接通瞬间听见熟悉的呼吸声。

    彼此沉默的三十秒里,电流声化作那年解剖楼的雨声。

    直到他沙哑开口:你终于肯认我了

    夜雨拍打窗棂时,我在药盒夹层发现半张CT片。

    患者姓名栏赫然写着林宇母亲的名字,日期却是他消失后的第二年。

    片子上叠着苏黎世某教堂的许愿卡,德文写着:

    愿晓彤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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