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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开,吞咽更像刮刀割过,匆匆喝了一杯牛奶当作早餐,提起书包,出门。

    今天门口的花是一捧雪白的芍药。

    她抱进玄关。

    没有看是谁送的,折短,放在脚踏车前面的篮子里,花香溶进夏季的风,跟随她在城市里的车道前行。

    开放诊疗不在学校,而是开办在实验室里。她看着导航,多费了些时间找路。

    等到猫腰小跑进实验室,人基本来齐,朋友Anna在第一排向她挥手。

    “Romy――”她拢着嘴,“这里这里。”

    梁小慵挤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谢谢!明天给你带早饭。”

    “那太好了。”Anna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笔记,上面记录着病人情况分析,“你准备了吗?”

    “当然。”

    梁小慵从包里取出笔记本。

    这一次是创后应激与认知障碍共病,同时伴有理解应激。

    她恰恰比较熟悉这几种,做起准备得心应手。

    Anna:“我想你应该会被选上。”

    “为什么?”

    “病人是中国人,”她说,“母语是最适合治疗的语言。教授一定会选你的。”

    梁小慵笑一下,“但愿。”

    她们说了一会话,面前,单向玻璃里的布帘被缓慢拉伸,向上,人群也跟着逐渐安静下来。

    梁小慵站在最前面,能够清晰地看见胡桃木的沙发腿边,一双交迭的黑色皮鞋。

    视线保持不动,眼神的聚焦变更在玻璃上。梁小慵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于是,她的影子也是白色的,轻易地被沙发上西装革履的黑影穿透。

    梁小慵垂下眼睫。

    昨日指背愈合的伤口已经结痂,新肉生长,痒意徘徊在肌肤之下。

    诊疗直截了当地开始。

    “欢迎您的到来,”教授的声音从右上角的广播里传出,“这是我的诊疗室。”

    “首先,我会对您进行评估,问许多问题,找到病情是如何产生、如何发展的,但是今天我们不会进行任何的治疗,而是直接跳到提供创后应激的信息环节。”

    “它们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2004年2月。”

    清淡的嗓音在细微的电流里,有着阔别四年的不真切感。

    纯正的英音,优雅低沉。梁小慵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认真地做笔记――尽管,没什么好写的。认知性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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