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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他收回视线,“遗产变更的事,是你透露给周聿白的?”

    “不是。”

    “那就奇怪了,他为什么昨天下午才走,第二天凌晨就回来了?”

    “不知道。”

    丁兰时面色平淡。

    周聿白的手握住了梁小慵的腰。她的腰本身就细,在这件裙子下,仿佛一掌就能握住。他们的背影亲密地出双入对,偶尔偏过笑脸,似乎真是一对天成的佳偶。

    “你什么意思?”骆少虞不豫地拢起眉心。

    “别烦我。”他甚至懒得抬一下眼皮。

    “她都不在,你还演什么?”突然,骆少虞的眼尾一松,倍感可笑地看向他:

    “你不会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了吧?”

    丁兰时终于抬起眼。

    “不喜欢。”

    订婚宴

    正午开宴。

    订婚的环节比婚礼省去了父母亲致辞,梁小慵站在台上,看着白钻群镶的银环戒指从左手中指慢慢抵到指根。

    她订婚了。

    掌声与起哄声如潮,梁小慵头脑有一些发晕,难以喘息。

    她的余光无意识往台下扫过。

    丁兰时静静地坐在最前面那一桌――亲属的那一桌,温佩宁的身边。脸色平淡地注视这一幕。与她眼尾的视线相接,也并无任何波动。

    梁小慵突然感觉空旷的胃部开始痉挛。

    不过,好在仪式已经走完,她可以上楼换下这条裙子。

    “周聿白,”他们走向电梯,“我饿。”

    他略含歉意,“家里的流程比较多,房间里有饼干和糖,先垫一下吧。等敬过一轮酒就可以吃午饭了。”

    “――那么多人呢!”她垮下一直微笑的脸,“还午饭,喝完酒都变成晚饭了。”

    梁小慵回到房间,把自己从这件美丽的刑具中释放出来。

    她一边咬着干巴巴的苏打饼干,一边换上敬酒的裙子。后背有系带,没有人帮忙,她只好艰难地对着镜子,一条一条地捋。

    “叩叩。”

    敲门声传来。

    “谁呀?”她叼着饼干,含糊地出声。

    “我。”都不需要听声音,惜字如金,也只有丁兰时了。

    梁小慵心里还怄着气,“有事?”

    “有。”他顿一下,“阿姨让我给你送点吃的。”

    在食物面前,梁小慵暂时把脾气放下,给他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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