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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的,纯稚清亮。

    温软的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指尖。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手。

    有别于床笫间缠欢紧扣的十指,难言的悸动让心跳加速,脸颊升温,指尖的纹路与薄茧清晰地传进感官,让梁小慵想起喝过茶泡咖啡之后的那一种心跳失重感。

    她踮起脚尖,吻印在他的下巴上。

    丁兰时别过头,抽回了手。

    下巴上还残留着她嘴唇柔软的触感,和他吻去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丁兰时的情绪有些焦躁,他需要给自己一个情况脱轨的解释。

    他没管梁小慵,径直回到一团糟的房间。

    床单上,她喷流下的痕迹还没有消褪,情欲的味道沉在干冷的空气中。

    他把床单扔进洗衣机。

    路过洗手台上的镜子,睨见额头上的纱布。他的脚步多停留了几秒,在听见大门阖上的声音后,又加快走了出去。

    梁小慵已经走了。

    与周聿白讲话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拿完了?”

    “嗯。”

    “口红不错。”

    “……你有纸吗?”

    “唉,”他笑,“怎么又让我听墙角又让我递纸?真不周到。”

    “对不起。”她的说话声模糊,“……你生气了吗?”

    “没有,”他说,“我是结果论者。”

    “嗯?”

    “虽然舍不得做棒打鸳鸯的坏事,但是方才我给伯父打了电话,我们下个月订婚。”他慢条斯理地开口:

    “因为你听起来,真的很好亲。”

    -

    次日梁小慵收拾好行李,在楼下与梁知成吃早饭。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知情的父亲,只好埋头喝粥。顺滑的鸡丝小米粥窝进胃里,带来舒缓焦虑的暖意。

    丁兰时在一碗粥见底的时候才来。

    “小时啊,”梁知成招呼他,“坐。”

    他没有坐:“叔叔,我有话想跟您单独聊一下。”

    梁知成便站起身跟他出去了。

    梁小慵无由来有些紧张。

    他要说什么――他们的事,还是舆论发酵的事?

    无论哪一件都势必迎来地动山摇。

    她坐立难安,一碗粥底被搅了又搅。时间一分一秒地跳过,要出发去机场时,他们才回来。

    梁知成满面春风。

    他拍拍丁兰时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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