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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不是你打的。”

    “……至少是因为我,”她抿着嘴唇。道歉对于她是很陌生的事,于是一字一句都有些别扭,“你不用装大度。这件事,方旭明会给你一个交代。”

    丁兰时:“你的交代呢?”

    “我?”

    “你说的,”他冷冷地开口,“不装大度。”

    梁小慵对他的愧疚直线下降。

    她说:“你想怎么样?”

    丁兰时转过头。

    曝白的光线下,瞳孔的琥珀色像捕猎的狼,有着非人的漠然。

    都说人如其名。

    兰时兰时,欢友兰时住,迢迢匿音徽。他这样冷冰冰的人,却有一个格外温暖的名字。

    梁小慵悄悄噘了下嘴。

    丁兰时平静地注视她,“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很久,我没有兴趣配合你玩闹别扭的游戏。所以,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幼稚的事。”

    幼稚的事――

    指她把沐浴乳扔出来吗?

    梁小慵撇嘴:“知道了。”

    小护士进来换吊瓶,“这瓶打完就可以回家了。回去后,记得勤换药,一日两次。你是他的家属吗?”

    “嗯啊。”梁小慵无所谓地应一声。

    “他是你的――?”

    梁小慵:“哥哥。”

    梁知成要他当哥哥,他们刚刚和解,愧疚还在,她勉强地讲出这个称呼。

    哪知道话音刚落。

    丁兰时的眼神冷如寒涧,“不许这样叫我。”

    黏腻的

    不可理喻。

    梁小慵的脑海里只剩这一个词。

    还不许叫――

    他以为她多想叫吗?

    病房的气氛僵持不下。小护士有点尴尬:“记得换药,吊瓶打完了叫我。”

    她匆匆出去了。

    梁小慵也不想在这自讨没趣。因为他,她下午的课都没上,最喜欢的外套与毛衣还都被血弄脏,膝盖也破了。

    与他有关的事总会很倒霉。

    她拨了电话给梁知成,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便要离开。

    梁知成:“你留下。”

    “我留下干嘛,”她一五一十转述了丁兰时那句‘不许这样叫我’,她说:“他又不待见我。”

    梁知成叹了口气:“昨天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你说。为什么把他接到家里来,我希望能补偿他家人的陪伴,虽然无法代替,但至少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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