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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庆生,烟花照亮半个夜空。

    而她林晚宜呢

    她得到的,只有一张额度可观、却冰冷得如同枷锁的副卡。像打发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一个维持沈太太体面身份的演员。每一次刷卡,每一次签下沈修宴的名字,都像在提醒她这段婚姻赤裸裸的交易本质——她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扮演好苏清婉不在时的影子,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拙劣赝品。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清醒。她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半分软弱。那只会让他眼底的轻蔑更浓,让他觉得她连最后这点替身的格都不配。

    她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像是裹着无数细小的冰碴,一路刮擦着气管,刺得肺腑生疼。颤抖的手指伸向旁边矮几上那支沉重的、笔身镶嵌着暗金色纹路的派克金笔。笔身冰凉,沉甸甸的,像握着一段即将被她亲手终结的、不堪回首的时光。

    就在她弯下腰,身体重心前倾,指尖即将触碰到笔杆的瞬间——

    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纸片,毫无预兆地从她宽松的居家服口袋滑落出来。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在了那张冰冷的离婚协议旁边,也落在了沈修宴视线可及的范围内。

    纸片是医院化验单特有的那种淡蓝色。

    林晚宜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刹那似乎瞬间凝固了!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脆弱的胸腔,发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她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抓!

    然而,迟了。

    一只锃亮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却又精准无比的力道,踩在了那张淡蓝色的纸片上。鞋底干燥、洁净,与沾染了水汽的地面形成鲜明对比,此刻却像一座沉重冰冷的山岳,毫不留情地压住了她唯一的、隐秘的希望。

    林晚宜的动作僵在半空,指尖距离那张纸片只有几厘米,却如同隔着无法逾越的天堑。

    沈修宴甚至没有低头去看那张纸是什么。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睑,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极度厌烦的情绪。他缓缓地、优雅地碾动了一下脚踝,皮鞋的硬底在纸片上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呵。一声短促的、从鼻腔里发出的冷笑,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诮。

    他抬眸,目光重新落在林晚宜瞬间惨白如纸的脸上,那眼神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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