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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胀裂开,童尸怀里的账册随波漂散——每页都拓着巴蜀盟龙头指印。

    三声鹧鸪啼从望江楼传来,陈镇山吹响骨笛。潜伏的报童突然齐诵《茅屋歌》,围观文人骚客的拓本瞬间传遍锦官城。玄冥在声浪中七窍流血,道冠里窜出七条碧鳞蛇——竟是他炼制的本命蛊。

    诗圣的茅屋容不下妖道。陈镇山将青铜茶盘扣在玄冥天灵盖,盘底饕餮齿痕咬出道冠暗层。飘落的吐蕃密函上,赫然绘着青羊宫镇宫宝鼎的熔铸图,鼎耳缺角与瓦当拓片严丝合缝。

    当缉私队的马蹄踏碎草堂月色,陈镇山已换上青衫混入诗社。哑姑的斩骨刀劈开溪底暗桩,冲出的尸骸堆成善恶有报四字。次日,《新新新闻》头版刊登神秘诗板,青羊宫香客锐减七成。

    五更时分,陈镇山在文殊坊当掉青铜茶盘。掌柜的油灯照见盘底新刻的蝇头小楷——鼎耳藏锋处,可破吐蕃局,而玄冥的本命蛇正盘在当铺梁上,毒牙滴落的水珠在账本上蚀出青羊宫星象图。

    第二卷:蜀道狼烟

    第四章

    草堂诗杀

    杜甫草堂的银杏叶铺成金毯时,陈镇山正用朱砂笔圈改《秋兴八首》石刻。青城山玄玑道长的铜铃眼盯着寒衣处处催刀尺的尺字,忽见石缝渗出腥臭的鸡冠血——那是哑姑用瘟鸡血布下的厌胜局。

    梅三爷的飞花令,怕是要索命。玄玑甩出七星剑,剑穗铜钱击碎孤舟一系故园心的心字石刻。暗藏的机栝骤然弹开,十二枚淬毒铁蒺藜射向道众,毒液正是用浣花溪沉尸的腐肉熬制。

    陈镇山敲响工部祠的铜磬,声波震落屋脊暗藏的竹筒阵。巴豆粉混着生石灰倾泻而下,在《诸将》诗碑上灼出焦痕:岂谓尽烦回纥马!玄玑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恰是吐蕃马帮走私路线的暗语。

    道长的回纥马该换主人了。陈镇山掀翻石案,露出青铜饕餮茶盘。盘底饕餮左眼的翡翠脱落,滚出半张滇缅密约——陈双刀七年前与远征军签订的钨矿协议,甲方签名处盖着青城山天师印。

    玄玑的桃木剑劈裂诗板时,哑姑突然抛洒雄黄粉。藏在《咏怀古迹》碑后的七条碧鳞蛇狂性大发,反噬咬穿三名道众咽喉。陈镇山趁机将瘟鸡血泼向《蜀相》楹联,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血字竟在阳光下蒸腾成青羊宫方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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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借尸还魂!玄玑撕开道袍,胸口纹的吐蕃密宗曼陀罗突现血光。陈镇山用茶盘接住滴落的蛇毒,饕餮纹路遇毒液显影出地下暗河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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