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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众人逃至锦江边时,陈拙突然大笑:龟儿子看招!机关臂喷射出麻辣锅底,追兵的眼球瞬间被灼瞎。苏青蝉的冰蚕蛊趁机钻入他们耳蜗,将脑髓冻成冰碴。

    盐井底下不止有尸傀。江墨踩住唯一活口的胸口,从他怀中摸出块三星堆青铜碎片,唐九霄在找什么

    那人突然浑身抽搐,皮肤下鼓起游动的蛊虫。苏青蝉的银针晚了一步,尸体已在月光下化作滩青铜色脓水,渗入江边的鹅卵石缝。陈拙用齿轮挑起残留的蛊虫,虫尸表面赫然浮现纵目纹。

    三星堆的青铜器......江墨摩挲轮回玉璧的裂纹,和玄凰血脉有关。

    更夫的梆子声从九眼桥传来,江面浮起无数死鱼。苏青蝉的银镯突然鸣响,映出盐井深处青铜神树的虚影。那神树枝干上悬挂的并非祭祀品,而是数百具青城派弟子的干尸——每具尸体的天灵盖都被钉入青铜钉。

    卷八:玄凰舞·千竹寒

    第八章

    丰都鬼戏

    丰都鬼城的磷火灯笼在子时齐齐熄灭,只余戏台前的三盏白纸灯幽幽亮着。苏青蝉描完最后一笔旦角妆面时,铜镜里映出后台七个无面伶人的剪影——那些被割去舌头的幽冥宗傀儡,正机械地整理着血染的戏服。

    孟兰节唱《目连救母》,倒是应景。江墨将幽冥火压入唢呐铜碗,吹出的《哭皇天》调子裹着冥鸦哀鸣。他脸上覆着青面獠牙的傩戏面具,腰间玉璧贴着夜游神的纸符。前世就是在这场戏的高潮处,幽冥宗的招魂幡撕裂了苏青蝉的水袖。

    更夫敲响子时三刻的梆子,戏台地砖突然裂开七道缝。披麻戴孝的观众从地底爬出,僵硬的四肢挂着招魂铃。苏青蝉甩着三丈长的白绸水袖登场,唱词却暗藏苗疆锁魂咒:叹儿郎渡不得忘川水——

    水袖扫过前排观众头顶时,藏在绸缎里的冰针精准刺入他们后颈。被控尸术操纵的傀儡突然僵住,眼眶里钻出蜈蚣状的蛊虫。江墨的唢呐声陡然转调,《急急风》的节奏催动玉璧青光,将蛊虫逼向戏台中央的青铜鼎。

    锵!

    武生扮相的陈拙踩着鼓点翻跟头落地,手中长枪挑飞鼎盖。鼎内沸腾的血水中浮着十二盏魂灯,灯芯竟是青城派弟子的天灵骨。苏青蝉的水袖突然冻成冰刃,劈开血浪直取灯阵核心,却被鼎中伸出的青铜锁链绞住手腕。

    等的就是你这玄凰血脉!

    幽冥宗长老从梁上倒吊而下,脸上的傩公面具裂开血盆大口。他摇动人皮鼓的瞬间,戏台下的土地突然塌陷,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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