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林氏集团。周末的大楼几乎空无一人,保安认识我,简单登记后就放行了。
市场部同样空荡荡的,只有刘艳的办公室亮着灯。看到我们一同出现,她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王保安也来了真是形影不离啊。
公司规定,员工周末加班需安保陪同。我面不改色。
刘艳冷笑一声,扔给苏雨晴一叠文件:把这些样品资料重新整理,周一总裁要看。电脑里有模板。
苏雨晴接过文件:就这些
怎么,嫌少刘艳眯起眼睛,那顺便把仓库里去年所有样品数据也整理出来吧。
我看出这是明显的刁难,正想开口,苏雨晴却平静地说:好的,刘主管。我会完成的。
刘艳哼了一声,拎起名牌包扭着腰走了。确认她离开后,我忍不住问:为什么忍气吞声
苏雨晴已经开始整理文件:不想惹麻烦。再说...她苦笑一下,我确实需要这份工作。
看着她低头工作的侧脸,我突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事实:原著中的苏雨晴是因为父亲生病需要钱才接受林墨的契约婚姻,而现在她的父亲已经去世,她依然如此看重这份工作...为什么
你很缺钱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她停下笔:父亲去世后,留了不少债务。债主说如果我不定期还款,就...她没说完,但我明白了。
多少
两百万。她声音很轻,每月至少还两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远非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负担的。原著中林墨用钱控制苏雨晴的情节突然有了新的解读:也许他早就知道她的困境
你父亲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不清楚。她摇头,他从不跟我谈生意上的事。但那些债主拿着正规借据,有他的签名和印章。
我若有所思。如果林墨和苏父真有恩怨,这些债务会不会与他有关
我去给你倒杯咖啡。我站起身,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形。
走出市场部,我没有去茶水间,而是乘电梯直达顶层。周末的总裁办公室区域空无一人,连秘书都不在。作为林墨的私人安保,我有通行卡。
林墨的办公室锁着,但这难不倒受过专业训练的我。三十秒后,我站在了那个宽敞冰冷的办公室里。
目标很明确——那幅后面藏着保险箱的画。上次送文件时,我偶然看到林墨从那里取东西。画是梵高的《向日葵》复制品,掀开后露出一个电子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