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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倾斜,沸汤浇灭椒串上的火苗,氤氲的蒸汽中,半幅玉髓矿脉走向图若隐若现,细密的线条勾勒出地下矿脉蜿蜒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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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阎罗脸色骤变,寒光一闪,手中的剔骨刀劈开毛肚,暗藏的七星镖如流星般疾射而出。陈镇山反应极快,猛地掀翻九宫格火锅,滚烫的底料如红色的怒潮般泼向风火墙。刹那间,砖缝里腌制三年的泡辣椒遇热化作毒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两名打手被呛得七窍流血,惨叫着瘫倒在地。哑姑趁机撬开灶台暗格,一捆捆《罂粟契书》显露出来,泛黄的纸页上,每页都按着青城山主狰狞的血指印,昭示着背后不可告人的罪恶交易。

    好个辣油里淬火!油阎罗怒吼一声,撕开围裙,胸口纹着的《双城货殖图》渗出牛油,红与黄交织,触目惊心。陈镇山毫不犹豫地将铁勺掷向辣椒窖,窖内发酵多年的沼气遇明火轰然爆炸,三丈高的烈焰冲天而起。火舌舔舐着风火墙上的涂鸦,一幅隐秘的图案逐渐显现——正是陈双刀当年镇压灵脉的青铜鼎方位,与九宫格火锅的离卦阵奇妙呼应,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三声锅铲急促地敲响铁锅,宛如催命的鼓点。陈镇山足尖一点,跃上房梁。油阎罗恼羞成怒,挥舞着链子钩扫翻麻辣烫砂锅。汤底中,半块牛油蜡浮出水面,蜡芯裹着玉髓焚天,双城裂土的血书,字迹暗红,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哑姑眼疾手快,甩出七星镖穿透蜡封,镖尖沾着的罂粟汁遇热挥发,化作迷烟,将五名打手瞬间迷翻在地。

    青城山的辣子,辣不过袍哥的血性!陈镇山怒喝一声,如猛虎下山般踹塌风火墙。砖块如雨点般砸向货栈,尘土飞扬间,油阎罗在瓦砾中狼狈暴退。突然,他后腰暗藏的青铜鼎残片发烫,鼎纹遇牛油显影出重庆十八梯的矿眼坐标。与此同时,朝天门方向传来悠长的汽笛鸣响,江面货船亮起七星灯阵,点点星火在夜色中连成诡异的图案。

    当缉私队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瓷碗街的宁静时,陈镇山已换上油匠短打,混入匆匆的挑夫队伍中,身影转瞬消失在夜色里。哑姑将《罂粟契书》投入翻滚的红汤,沸腾的牛油渐渐凝固,竟形成渝州血,锦官火的密信,仿佛在诉说着双城即将面临的腥风血雨。

    次日清晨,火锅城的残壁上惊现焦痕《水煮赋》,每一道裂纹都精准地指向成都骡马市。而那神秘青铜鼎的矿脉图,随着棒棒军铿锵有力的号子声,震颤着整个山城,仿佛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力量。

    五更梆子敲过通远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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