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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没了,她不得赶紧找好出路。

    谢南栀凑到小满耳边:“你去给小谢夫人传话,半个月后广佛寺见。”

    ......

    金乌耀眼,蝉鸣不断。

    气温攀升,已有盛夏的苗头。

    谢南栀已换上薄衣,同督主到广佛寺参拜。

    爬上一百零八层石阶,小女娘虔诚地跪在蒲垫乞求菩萨保佑。

    顾危双手环胸冷眼相对。

    他不信佛,亦不能信佛。

    手染鲜血的人注定与古佛背道。

    谢南栀捻起裙摆起身,忽而想起督主不仅不信佛,青云巷内竟连辟邪的石狻猊也无。

    她道:“督主有何别的信仰不成?府门前竟无石狻猊坐镇。”

    “石狻猊是辟邪之物,有本督这个邪神在,还怕什么邪?”他眉眼轻佻,话语张扬。

    两人打趣间,遇上谢府一行人。

    谢辞舟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精神不振。

    温皖和谢潇跟在后头一言不发。

    唯有赵昭宁出面客套:“好巧,谢女娘也来拜佛?”

    谢南栀微微点头,佯装一副不熟的做派。

    “你同她有什么好说的。”谢辞舟讥讽,兀自往别处而去。

    赵昭宁只好跟着离开。

    谢南栀和顾危相看一眼,并未在意,继续闲逛。

    两人至姻缘树下。

    姻缘树枝繁叶茂,每根树枝挂满红绳,绳上写着各自所求。

    “你要不要拜?”顾危撩起其中一条,询问小女娘。

    谢南栀摇头,她如今的重中之重是谢府,是身世,至于姻缘,她暂时不考虑。

    小女娘不感兴趣,却见督主提笔挂绳。

    “督主要求姻缘?”

    “你们小女娘不是最喜欢这些?”顾危纵身一跃,将手中红绳绑在最高处,轻巧落地,“你不拜本督只当你害羞,自作主张帮你求个好姻缘。”

    谢南栀羞红双颊,两人在树下闲坐好半晌。

    见不远处赵昭宁和谢辞舟从不同的方向急忙而来,两人面色算不上好看。

    “怎么了?”谢南栀起身。

    谢辞舟不愿与她说话,赵昭宁只好开口:“我们刚刚分开各逛各的,约好在这里见面,可是等了一刻钟也不见谢潇和温皖的身影,他们一个有孕,一个有伤,我实在放心不下。”

    “可有派人去寻?”谢南栀好心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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