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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上完药了。”

    男人偏头,更似暗穴中窥间伺隙的野兽,“那就再上一遍,伤口也好得快些。”

    “是。”

    ......

    屋外的祁岁叫得声嘶力竭,谢南栀坐在屋内的梨花凳上听得心惊肉跳。

    掩住耳朵也不能忽视这份凄惨。

    “祁岁哥哥听起来伤得好严重,雁回怎么也不知道下手轻点。”

    “就是!下手这么重!”小满赌气抱怨。

    她端着追风涂满药膏的双手,轻轻吹气,拂过的凉意能够减缓疼痛。

    追风摇头:“阿姊,无妨。”

    他在督主手下受训已久,这点处罚委实算不上什么。

    谢南栀默默摩挲掌心,看着少年皮开肉绽的血手,回想起她在国公府受的责罚。

    唉,追风也是个可怜人呐。

    “督主惩罚手下都是这样严酷吗?”她翻过倒扣的茶盏,续满三杯,依次递过去。

    “谢谢女娘。”追风伸手去接,掌心虽然一片狼藉,还好指尖无事,他点头回答,“我这罚得算是轻的。”

    将茶盏放在桌上,他卒然单膝跪地,垂头认错。

    “女娘,是我擅离职守,没有保护好你,我该罚。”

    “你快起来,我不怪你。”谢南栀伸手去扶,触碰到少年的一瞬,他突然避开,红着耳垂坐回原位。

    她稍显讶然,但也没放在心上,又问:“那罚得重的是哪样?”

    追风思考片刻,声音轻缓:“犯错较轻者,通常处以鞭刑等,严重者,断肢喂哑的都有。”

    闻言,谢南栀和小满寒毛直竖,看着追风这一双惨不忍睹的手,竟然惩罚算最轻的。

    “那督主手下的暗卫很多吗?”

    少年沉默许久,再不愿透露其他:“谢女娘,这是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谢南栀也不为难他,喝了杯茶,困意席卷而来。

    追风退到院外守着,她爬上床榻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待醒来时,外头已不见任何光亮。

    小满端着饭菜进屋,又将薄帘挑起,慢悠悠解释:“督主体恤女娘今日受惊,特意给你留了菜,没有叫你起床用膳。”

    浓密墨发倾泻于窄肩,小女娘将其拂至耳后,言语关切:“祁岁哥哥呢?他吃了吗?”

    “女娘放心,祁公子勉强抢到几口。”

    他在督主手下,能吃上就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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