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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敬唤上一声“顾督主”。

    外面的摊贩卖力吆喝,裹挟着敲锣打鼓声。

    谢南栀的思绪渐渐清明,她听着马车在街道上疾驰的呼啸声,以及平民百姓的日常闲话,定了定起伏跌宕的心跳,主动迎上顾危漆黑深邃的瞳孔愀然开口。

    “若是......不想救我,督主为何带我出宫?若是不想救我,督主又为何插手此事?早将我杀了,亦或是扔回给下药之人,岂不是一劳永逸?怎的......还会让我脏了督主的车?”

    话音落了有半晌,马车内寂静无声。

    顾危蹙眉,眼含深意细细打量着娇小却执拗的女娘。

    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清澈无余,一眼见底。

    泰山压顶,许多牢狱重犯也忍受不了顾都督森严的威压。

    谢南栀心中打鼓,她从未与顾危打过交道,更甭谈对他了解多少。

    但,除了赌,她只剩死路一条,索性坚定了眼中的信念。

    直到上座那人忽然咧了咧嘴角,颔首吐出淡漠至极的话语。

    “敢揣测本督的心思,你是真不怕死啊。”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小脸煞白,以为自己死期将至,刚要弯腰磕头谢罪,却被精致的皮靴挡住。

    “一直听闻谢国公家的小女娘身子骨娇弱,却不知,有点脑子。”

    谢南栀自幼娇养闺中,因气亏体虚,甚少抛头露面。就连贵女们津津乐道的各种宴会,她也只寥寥参加过几回。

    遂,京中众人皆知谢家嫡女谢南栀,但见过其真容的却是少之又少。

    顾危不再刁难,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示意她张嘴。

    颀长的食指与中指夹住药丸,放至小巧软嫩的舌尖,指腹慢慢剐蹭她的下齿,而后退出。

    动作轻浮挑逗,谢南栀耳后一阵酥麻,像触电般蔓延至全身。

    他恍若未见,待拿出帕子,将刚刚碰过她的地方悉数擦拭干净,方才发号令下。

    “吃吧。”

    仿佛对待一只不余感情的畜牲。

    谢南栀没有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于她而言,只有一个目的。

    活下来!

    哪怕暂时卑躬屈膝。

    须臾,药劲缓缓褪去后,她如同置身冰窖,鸡皮疙瘩竖起一片,浑身战栗。

    眼下正值寒冬,马车外大雪纷飞。

    即使门窗紧闭,没有炭盆,没有汤婆子,仅凭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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