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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小满的话,谢南栀这才宽心大口吃饭。

    她胃口不大,堪堪吃下半碗已经胀饱,索性出门消食。

    五月的天虽然逐渐升温,但早晚仍旧凉爽。

    谢南栀甫一开门,就见祁岁一人躺在院中,凄凄惨惨戚戚。

    “祁岁哥哥,你饿不饿?”她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祁岁摇头,神情柔和,他撩开小女娘落在嘴角的碎发:“你今日有没有被吓着?”

    “黑衣人窜出来的时候好像忘记了害怕......”小女娘认真回忆,“但是看到你被刺确实把我吓得够惨。”

    祁岁毫不压抑嘴角的弧度,微抿干涸的嘴唇道:“把你吓到,那祁岁哥哥可真是罪人。”

    谢南栀藏在月色后不会应答,看到少年笑出声才蓦然反应,原是在逗她,也跟着玩笑。

    顾危推开院门,提着一袋东西从外面进来时,便是看见少年少女言笑晏晏的景象。

    他将手里的东西全数丢给雁回,狠戾攥着手中银戒上前怨怼:“你不是说困了,怎么聊得这么欢快?”

    祁岁转而掩饰笑意,嘴角向下换上另一副面孔:“我在这外面吹冷风,实在是睡不着啊。”

    谢南栀腾起身,稍有片刻眼冒金星。

    就在这眼冒金星中,她忽而意识到,小院内只有两间睡房,她和小满一间,督主大概自己一间,祁岁自然是没有寝屋睡觉的。

    她隐在黑暗中悄然窥视一番督主的神情,瞧他面色不善,让他和祁岁哥哥睡一张床着实不太真切。

    况且受伤之人哪能和别人共挤一张床榻。

    谢南栀蹙眉努嘴,不知如何是好。

    祁岁因她受伤遇刺,叫他回张府养伤又实在过意不去。

    思虑许久,她终于提议:“要不你去我们房间睡?我和小满在院里搭个草席棚子类的凑合一下。”

    “万万不可。”祁岁应声拒绝。

    哪有让他睡在寝屋,叫小女娘睡在外头的道理。

    “院里你睡不着,睡屋内你又不愿,祁公子还真是挑剔,不如收拾收拾行李,我连夜差人送你回张府如何?”顾危冷嘲热讽,攥银戒的速度加快。

    祁岁并不理他,眼巴巴望着谢南栀。

    谢南栀顶着压力又说:“那你睡我们房间,我和小满去督主房间打地铺?”

    反正她也这样干过,喝醉酒赖在督主房内不走。

    可祁岁愈发焦急:“那更不行!你和顾督主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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