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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双手背负,眼睁睁看着几个婆子捂住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顾督主来得正好,席面刚刚开始。”谢淮稳步上前挡住院内的一片荒唐,“顾督主不妨随我移驾外间?”

    白玉为骨的男人甩开折扇,轻摇慢语。

    “不急。”

    “那也请督主外间就坐。”

    谢淮耐着性子,温声细语。

    好不容易控制住谢南栀,他可再不能让这阉人搅了局面。

    “内院多是府上妇人所居,督主进入怕是多有不便,不如同我在外间找个空席喝上几杯?”

    顾危面上虽笑,但内里是不见深浅的寒渊。

    他对上谢淮的眼眸,启唇道:“谢国公怕不是忘了,本督不喜喝酒。”

    外间吵嚷,顾危来时架势不小,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顶着骚乱,谢淮汗流浃背。

    “是我忘了,实属抱歉!但不喝酒,光谈这席面那也是不错的。”

    “督主既然来了,何不赏个脸?”

    谢淮向来自傲,自傲于家世,自傲于功绩。

    他瞧不起任何人,遑论一个没有根的男人。

    要不是害怕泄露谢南栀身上的秘密,他用得着对着一个宦官头子卑躬屈膝?

    顾危是懂他的。

    也知道如何玩弄人心。

    “谢国公可还记得本督的身份?”

    一院子的人闻言不明所以。

    谢淮硬着头皮答:“自然。”

    “您是都督,是陛下身边的人。”

    “既如此,你可知本督在陛下身边都办哪些差事?”

    旁人听了顾危的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瞧这架势,敢情不是来吃席的?

    谢淮双手抱拳,慎重作答:“自然是陛下的耳目,替陛下监察百官。”

    唰——

    折扇合上,顾危拍了拍谢淮的肩。

    “本督替陛下监察百官,那你这内院,本督可还进得?”

    仅仅几句问答就让谢淮辩无可辩,他卸力,阳奉阴违,“督主想进,我随时奉陪。可我实在不知,内院皆是妇人,督主这是何意?”

    以人之短,攻人之心是他惯用的手段。

    刀子似的话在顾危耳边兜了个圈,他全未上心,状若有意地敲了敲折扇,而后一点,对着人群之后的谢南栀。

    “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小女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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